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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蓮樓:「……」

他下意識回頭去找章漠,隨後想起昨晚上章漠和陳霜徹夜長談,自己則在明夜堂的封狐分堂裡跟一群臭烘烘的汗腳大漢喝了一晚上的酒。他捂著眼睛從窗邊跑開:「氣死我了!」

他不明白為何短短一夜,賀蘭碸竟然就學到了他這些撒嬌本事中的精髓。以往他跟章漠這樣撒嬌時,章漠很快會有回應,但隨著年歲漸長,章漠把他徹底看透,這些本事再也無法奏效了。嶽蓮樓對賀蘭碸生出無窮妒意,專程跑到阮不奇面前:「賀蘭碸這廝壞透了,比我還會撒嬌。好噁心!」

阮不奇飛快跑開:「傻子。」

大夫看過賀蘭碸傷勢,捋著山羊鬍子點頭,表示賀蘭碸可以起身,可以緩步在院中走動,但肩膀仍不可做大動作。等賀蘭碸美滋滋跑到院中曬太陽,大夫一臉驚詫地拉著靳岄:「小將軍,你這朋友體格真驚人。」

靳岄:「……我,我知道啊。」

也幸好是未傷到筋骨,止血之後靜等傷口復原長肉便可。這一日靳岄沒出過門,宅子不大,他走去哪兒賀蘭碸都跟著。

靳岄埋頭整理行李時,賀蘭碸便搬了張凳子坐在一旁和他說話。

靳岄在院子裡泡茶,賀蘭碸便坐在石頭上瞧他。他那目光像鉤子一樣,靳岄根本無法忽略。他走到賀蘭碸身邊提醒:「今晚可不能做了。」

賀蘭碸點頭,笑笑。

靳岄赧紅了耳朵:「真的,我累了。」

賀蘭碸把他抱住,鼻尖埋在他胸前,深嗅靳岄身上的氣味。靳岄覺得賀蘭碸像一頭隨時隨地需要人擁抱安慰的大狗。當然他不討厭這樣,只是像狼一樣兇猛的賀蘭碸,更符合他的印象。

岑煅走進來時,兩人正小聲說話。看見岑煅面色凝重,賀蘭碸才放開靳岄。

作者有話要說:

有機會再補足吧。

請大家盡情地發揮想像力,辛苦了!

第142章 回京

章漠已把楊執園的事情告訴岑煅,不出靳岄所料:岑煅並不相信。

「我知道你與官家素有矛盾,也知道他確實對我心存芥蒂……但不可能的,靳岄。」岑煅落座後立刻開口,「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對爹爹動手。」

「他若不動手,如今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不是他而是你。殿下,人心難測,何況那是天底下一等一的權勢,能抵受這種誘惑的人又有多少?」靳岄問。

岑煅張了張口,閉嘴不言。實在是因為他也是曾無法抵受天子權位誘惑的人,只不過一切還未開始,仁正帝便沒了,岑融上位,他那剛冒頭的爭奪之心不得不隨之消失。

「靳岄,你坦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查這件事?」岑煅壓低聲音,「是你聽到了什麼風聲?還是……」

「這些起初只是我的懷疑。先帝駕崩之前已經病重,一直被困在惠妃宮中,情勢可疑。且他對你讚賞有加,對岑融漸漸不滿,為何會突然決定把天子位傳給岑融而不是你?」靳岄微微一笑,「子望不過是心中常有好奇與困惑,所以很想找楊執園楊公公仔細問問。誰料一查才知,楊公公已經消失不見。一來二去,便查出了些古怪端倪。」

岑煅凝視靳岄的眼睛。他想起梁京發生的許多事情,想到這個年紀不大卻城府頗深的青年曾攪動過怎樣的風雲,想起他在碧山盟埋下的雷,他與賀蘭碸設計請來的怒山援軍。岑煅確實從沒有小看過靳岄,但如今坐在靳岄面前,他眼角餘光瞥見賀蘭碸在一旁靜靜地沏茶,心中突兀地生出一陣後怕。

靳岄比他所想像的更狡猾。

岑煅轉開了話題:「你讓我與夏侯信聯絡,莫非早就存有此心?」

「玹王,你可以說我自私狹隘,睚眥必報。岑融曾對賀蘭碸下那樣的毒手,幾乎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