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了緊手,輕聲說:「別擔心,北堂家的家主還是我,我不會讓她傷害你和孩子的。」
「季夫人不是那種人。」蘇遠恆到是不擔心這個,只是腹中這個孩子,不僅身分隱諱,還是私生子。如果將來北堂敏謙結婚了……他會不會把孩子帶走?
蘇遠恆只要這樣一想,心口就痛得發緊。
「怎麼了?」北堂敏謙敏感的察覺到他不對勁。
蘇遠恆想努力壓下那情緒,可是不知為何,今夜就是止也止不住,他竟忍不住流淚了。
也許是父親病入膏肓命不久已,讓他心痛難忍。
也許是腹中的孩子越來越大,骨血相連,越發憐愛。
也許是北堂敏謙可能會結婚的念頭始終壓在心底。
也許……只是懷孕期間的情緒不穩。總之,蘇遠恆眼角滑下了一道淚痕。
他覺得太累了。很累,很倦。
銀色的淚痕在黑暗中反射出盈盈波光。北堂敏謙視線敏銳,不由大吃一驚,支起身開啟床頭燈,錯愕道:「你哭了?」
蘇遠恆抬起手臂擋住自己的臉,喃喃地說:「敏謙,別帶走這孩子……我求你……」
北堂敏謙渾身一震,忙上前去拉他:「你說什麼呢。我為什麼要帶走孩子?你別胡思亂想!」
蘇遠恆搖了搖頭。
北堂敏謙道:「你有什麼心事就告訴我,不要總這樣悶在心裡,不知道我著急嗎?你怎麼會想我帶走孩子?難道我會讓你和孩子分開?」
蘇遠恆慢慢平靜下來:「即使你不會,別人也……」
北堂敏謙厲聲打斷他:「誰也不會!只要有我在,就不會允許發生這種事!」
蘇遠恆微微一震,放下手臂,直直地望著他。
北堂敏謙因為生氣,秋水一般的美眸在黑夜中異常晶亮。他緊緊地盯著蘇遠恆,過了半晌,輕輕一嘆,俯下身去,一口咬在他唇上。
這種時候,說再多也沒有實際行動有效。
蘇遠恆微微一顫,回手攬住了他。
二人口舌相交,北堂敏謙本來只是想「懲罰」他一下,可是蘇遠恆卻主動糾纏住他,倒有些停不住了。
北堂敏謙一手壓住他的頭,與自己深吻,一手慢慢伸到蘇遠恆身下,來回摩挲。
當二人分開的時候,都十分情動,氣喘吁吁。
蘇遠恆啞聲道:「把燈關了……」
北堂敏謙望著他,沈沈的眸子裡染著情慾的深沈,反手關了燈,又慢慢吻上他的唇。
黑夜中,二人緊緊糾纏在一起,睡衣彼此凌亂。
北堂敏謙的手探到蘇遠恆的睡褲裡,啞聲問:「可以嗎?」
蘇遠恆反手覆上他灼熱堅挺的部位,無聲邀請。
幾個月來二人一直沒有做愛,此時不免十分情動。尤其是北堂敏謙,恨不能像從前一樣立刻深入谷穴,顛鸞倒鳳。可是想到蘇遠恆現在的身體,不得不努力壓抑,慢慢開拓。
蘇遠恆的性器也早立了起來,北堂敏謙握住,蘇遠恆的手也覆上了他的那裡。
二人對彼此的身體都十分熟悉,只是用手就暢快了一回。
北堂敏謙啞聲說:「不如就這樣吧……」
蘇遠恆卻有些意猶未盡,低聲說:「沒關係。你來吧。」說著慢慢褪下自己的睡褲,扔到一邊。
北堂敏謙想他現在已經懷孕六個多月,應該沒有關係,便伸手開啟床頭的抽屜,摸出藥膏和一個保險套。
蘇遠恆有些驚異:「你要戴套子?」
他們交往了這麼久,北堂敏謙幾乎沒有用過那玩意,見他不知何時在抽屜裡準備了那些東西,心中暗自奇怪。
北堂敏謙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問過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