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幾乎沒有什麼植被,更別提淡水。只有一個突兀的木屋,在島上最為平坦的地面上孤零零的立著。
任刃終於明白為什麼抓他的人沒有控制他的內力了,之前還想著用武功突圍出去,現在看來對方是完全不在乎的。這樣的環境下,就算武功舉世無雙又能如何?沒有船,連造船的材料都沒有,拆了木屋造船?他還不想晚上被凍死,就算有內力傍身,晚上的海風也不是他能抗住的。
苦笑著席地而坐,身下的礁石透著森森的寒氣,似乎是從深不可及的大海底部傳達上來的,透心的涼。
對方到底是什麼用意?要把他活活餓死在這裡嗎?沒有水沒有食物,只有一個擋風的小屋,一床還算暖和的被褥,他能支援幾天呢?可若是想殺他,為何不當時直接就動手了呢?這麼耗著是為什麼?
也許,他開始就猜錯了,對方並不是奔著蕭天弘去的,而是他。這個地方並不是那麼好找的,一塊天然的礁石島,平坦的地勢,出水較高的海拔。再加上這特意建造的小屋,無論怎麼看都是蓄謀已久的吧。
可是,任刃想不通會是誰要抓自己。他自問重生以來沒有與什麼人結仇,他雖是任家二少,但既無實權在身,也沒有什麼值得利用的地方吧……不對,任刃一凜,難道是用自己威脅父兄?不,隨後他搖搖頭,沒這個必要,澤國君主不會做這種蠢事,有捉他的功夫還不如直接殺了蕭天弘划算。
拖著腮正皺眉思考的任刃頭上突然閃過一道陰影。抬頭,竟是幾隻海鳥飛過,在空中盤了幾圈後忽然向下俯衝,幾個拍翅就落在了任刃的面前。
有些好奇這海鳥居然不怕人,任刃伸出手試著將海鳥抓入手中,才發現其中一隻的腿旁幫著一個小木筒。伸手取過,開啟裡面是一封簡短的信,大致是說木屋之後有一個水缸,裡面的淡水足夠他使用一個月。至於食物,會有人給他送來,請他不必心焦,安心在這裡等待一個月就好。
將手中的信又讀了兩遍,任刃無法從字型分辨這是何人,信中的語氣也算客氣有禮,這讓他更摸不到頭腦。在這裡等一個月……為什麼?看這樣客氣的口氣,更像是邀請他做客的樣子,那麼是有求於他?可若真是有求,為何不現在就提出呢?
食物會有人送來……任刃看著這句話,心裡有了計較。只要有人,他就有自信能夠挾持住來人,問出想要的情報。而且這四周一望無際的海域,來人必然是划船而來,那麼必然能夠找到機會搶過船來逃走。
可是,任刃的如意算盤在傍晚來臨的時候被打碎。
夕陽西下之時,遠遠地看到有人划船而來。任刃剛要做出準備伺機搶船時,卻見那人居然在距離此處百米有餘的地方突然棄船,游水而來。這讓任刃目瞪口呆,就算他輕功再好,也不可能這麼遠的距離飛躍過去,遊這麼遠的距離就更不可能了。
待到那人上岸,準備多時的任刃一把就將那人制住,一手卡住他的脖子,厲聲喝問:“誰讓你來的?”沒想到這人只是恩啊了兩聲張開了嘴,任刃一眼便看到那張開的口腔中竟然是沒有舌頭的!啞僕!
任刃心中更驚,對方真的防的他死死地,竟然派出啞巴來送飯。此時他已經分辨出,來送飯的人只是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了。任刃無奈的鬆手,那人也不驚慌,轉身將剛上岸時放下的飯盒拎了過來。
這人泅水技術了得,百餘米的距離,還是頭頂著飯盒過來,裡面的飯菜竟然完全沒有沾上海水,還冒著熱騰騰的香氣。餓了一天,任刃也有些扛不住了,將飯菜取過略作觀察,應該是沒有下毒的。
一碟一盞的,竟然是三個菜,一大碗米飯,外加一小壺白酒。一一取出,在飯盒的底部又是一封信,只有兩句話:若傷來者,飯菜不候。
搖頭苦笑,任刃揮揮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