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書本,任刃託著下巴思考著。這樣詳細的描寫關於蠱蟲的情況的書籍,就算是與醫聖谷的書籍相比也毫不遜色了,可是對方既然把他抓來,還把這些書都給了他看,那就說明在這些書上沒有找到解蠱方法,想要讓他借鑑一下,尋個法子出來。
任刃真的覺得頭疼了,他是真的辦不到。
將這幾本書都翻了一遍,任刃又恢復了無所事事的狀況。不想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任刃決定自力更生找點事情做。
將竹筷磨尖,任刃仿效曾經用銀針扎魚的方法將附近海中的魚捉了不少上來,可是因為無法燃火(沒有火種,也沒有燃料),任刃靈機一動想了個辦法。將魚的內臟收拾乾淨,到陽光最烈的礁石上刮下一層白色的鹽粒,灑在那魚身上,徹底的浸泡著。
雖然不知道魚乾到底是怎麼做的,但試試總是可以的。將屋內的被褥沿著邊角扯下一些布條,把十幾只魚在屋簷下掛起,任刃拍了拍手,覺得頗有成就感。回頭將清理出的魚的內臟全都丟入海里,多虧了當初和林澤生一起野營時候學來的處理獵物的方法……
思緒不經意間又回到了某人身上,讓任刃有些懊惱。
午飯的時候,啞僕又帶了幾本書過來,也是關於蠱毒的醫書。孤島之上,實在無事可做,想著就當是學習也好了,任刃便拿起書仔細鑽研了起來。只是基礎太差,裡面好多的名詞他根本不懂,即便是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也只能是一知半解。
若是林澤生在就好了,他就能問問……
憤恨的將書一摔,怎麼看書也能想起他來!
氣呼呼的將書堆到床頭,任刃有些自暴自棄的翻身躺倒,後腦枕在胳膊上,閉起眼,將思緒放空,深深地吐納,強迫自己入睡。
這樣糾結的、無聊的、暴躁的日子並沒有過很久,第十天的傍晚,任刃察覺到了不對。這一天的海風格外的潮溼,風速也比以往快了許多,海浪不再是輕鬆地拍打著礁石,而是以極大的力道狠狠摜了上去,摔碎一地的水珠。
任刃不懂這是為何,但這晚來送飯的人卻是懂的。這次他沒有將船停在百米之外,而是直接劃到了他的面前。
訝異的挑眉,望著這個神色有些焦急的啞僕,任刃道:“你敢違抗命令將船划過來?”
啞僕只是連連擺手,手臂向遠處的天際指去。任刃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遠遠地,那處的天空似乎陰霾了許多。轉向他,猜測道:“要有風雨?”見啞僕欣喜的點頭,任刃皺眉:“可那片烏雲很遠,能飄過來?”
啞僕急了,扯著他的衣角就向船上拽。任刃自然不會抗拒,回屋將那些醫書都取了出來,放在懷裡抱緊,便上了船。
看得出這人是個極為老道的船家,動作迅速有力,小船劃的既穩又快,不多時就將那小島拋在了身後。坐在船上,回身看著那漸行漸遠的孤島,任刃恍然覺得這與世隔絕的十天,竟像是一場夢。
沒有多久,小船在半路被攔下。
站在搖晃的小船上,看著這大出許多的木船,任刃只是輕笑一聲,便在那船上幾個持刀的人的注視下,掀起衣袍邁步跨上。他沒有必要貿然攻擊,在這大海之上,若是反被傷了,他就徹底的求救無門了。
對方似乎對他配合的態度很滿意,兩個持刀的人隨後跟在他的身後,一人彬彬有禮的對他點了點頭,伸手一指將他帶向了甲板。任刃毫不客氣的打量著周圍,很普通的木船,看不出是哪國的風格。但跟在他身後的兩人呼吸綿長,腳步輕盈,武功絕對不弱,任刃慶幸剛才沒有貿然出手,否則他定是沒有勝算的。
被身前的人引著,走到甲板上的房間門口。
領路人站在門外停住,輕叩了三下門後,只聽門內傳出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請進。”領路人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