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別的原因,身軀竟微微有些顫抖。
葉禾也不掙扎,靜靜靠在他的懷裡,面色焦急一頭霧水的問道:“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穿這麼少就出來了?還不穿鞋,你腳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祁陌一動不動的擁著她,溫熱的呼吸灑在她耳側,聲音低沉的悶聲問:“你剛才去哪裡了?”
葉禾雙頰微微有些紅,不好意思的扭捏了片刻,才小聲說道:“我去茅房……”
這個庭院實在太大了,她又對這裡的格局絲毫不熟悉,找了好久才找到,她起身的時候已經儘量沒有發出聲音了,不想他還是醒了過來。
“你到底是怎麼樣了?”葉禾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祁陌卻是搖著頭別過臉,有些不自然轉移話題道:“沒什麼,外面冷,再站下去就該著涼了,我們回去吧。”說著拉起她的手往屋裡走去,語氣淡定無比,然而臉上卻帶了一抹糗色,剛才的事實在太丟人,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天空透出一絲衝破黑霧的亮光,灑下一層淺暗的藍色,回到房間裡,葉禾看著地上染血的碎片,差不多明白他腳上是怎麼受傷的了。察覺到他患得患失,葉禾暗暗有些納悶,自己就那麼讓他不放心,那麼讓他沒有安全感嗎?見他有意維護面子,她便也不再提起,在房間的箱子裡翻出一些醫藥用品,葉禾小心翼翼的替他挑出了碎片殘渣,抹了傷藥再用繃帶包裹好。
抬起眼來,便對上祁陌那雙黑亮的烏眸,還未反應過來,他便已經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中,也不說話,就這麼一動也不動,靜靜的把她抱著,不是很用力,卻十分的堅定。心中湧起一股被珍視的幸福,葉禾嘴邊帶著笑,將臉埋在他緊緻結實的胸膛上,兩人依偎在一起,沒有什麼你儂我儂,海誓山盟的情話,然而卻遠遠勝過了千言萬語。
不知過了多久,葉禾敏感的察覺到他的胸膛變得有些僵硬,奇怪的抬起頭來卻見他黑瞳深沉,隨著他的目光看去,便透過領口,看見了自己左胸處一個小小的傷疤,傷口已經癒合,只留下一個淡粉的痕跡。他定定的看著那裡,目光之中沒有□,卻似乎帶著一抹隱忍的傷痛和自責。
“祁陌,你聽我說。”葉禾猛地想起自己還欠他一個解釋,急忙說道:“你還記得三年前,我們在雪原遇刺後分開嗎?”
他斂眸點了點頭,語氣平靜如常:“記得。”
不願兩人之間再有保留,葉禾抬起眼睛看著他,語氣認真的解釋道:“那一次我也差點死在雪地裡,是八爺救了我,當時我的腿被洞傷險些殘疾,也是他幫我治好,那段時間……”
時間悄然流逝,毫無隱瞞的,葉禾將她與八爺的點點滴滴都說出來,她欠他的恩情,他對她的照顧,此時說出來,葉禾已經沒有什麼壓力,對於八爺也再無什麼異樣的感情,她欠他的已經還清,字語之間也沒有對他的懷念,回憶般訴說著舊事,僅是想原原本本的解釋給祁陌聽。
然而當葉禾把話說完,祁陌卻是皺起了眉,問道:“你那日救他,便是為了報恩?”
葉禾點了點頭,察覺他的神色不對勁,連忙問:“怎麼了?”
祁陌眉宇間有一抹凝重:“那次在雪原上遇刺,我們險些丟了性命,你可知道,那些刺客都是什麼人?”
“什麼人?”葉禾搖頭問道,然而心中卻湧起一絲預感。
“那是一個很神秘的組織,隱秘分佈在很多地方,在近幾年迅速崛起,因為沒有固定的據點且太過分散,就連官府都不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祁陌語調緩緩的說著,在此處停頓下來,葉禾的心猛地提起,然而最終還是聽見他沉聲說道。
“那個組織,名叫復興會。”
真的是他。葉禾心口一陣湧堵,那個刺殺任務是八爺下的命令,那次她在樹林展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