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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一次;她無法預想;這究竟是好或是不好。

在清平山上住了些時日;在她身體日復一日的康復中,終於迎來了新的一年,原本安靜的地方,忽然一下子熱鬧起來,整橦別墅上上下下到處掛滿了紅色的綵綢和熒光小彩燈,院子裡的盆裁綠植上也掛著紅色小燈籠,看起來喜慶十足。

寧維誠開始還擔心潘心悅看到滿眼的紅色會不會不能適應,不過此刻看到她恬淡的臉上露著微微的紅光,提著的心這才落下來,這時張嫂正好急急忙忙的路過,寧維誠叫住張嫂,說:“張嫂,幫我做一桶漿糊。”

張嫂滿臉疑惑,笑著說:“做什麼呢?”

寧維誠嘴角微微的翹起來,眯著眼望了望大門,說:“貼春聯。”

張嫂一聽,起先還是一愣,但馬上應承下來,急忙去了。

不一會兒,張嫂提著小銀桶走過來,寧維誠已經挽起袖子接著,向大門口邁了兩步,忽然回過頭來望著站在旁邊的潘心悅,徵詢似的說:“走吧,幫我搭把手。”

潘心悅並不答話,微微垂著頭跟在他身後,走到大門口,接起他遞過來的小銀桶,寧維誠從案几上拿了一把排刷遞給她,說:“時不時的攪動一下,不然太乾了粘不住。”

她應聲攪著,總覺得有點心不在焉,好像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悸。她呆了呆,只聽到寧維誠在問她:“看看,位置正不正?”

她抬起頭來,他正好一雙略含笑意的眼睛望著她,她定睛看了看,上聯寫的是“丹山日同鳳雙飛”下聯是“北海雲生雁子回”洋洋灑灑的幾個毛筆大字,寫得真正是委婉中不失風骨。他從小練蘇東坡的字,看著也是豪邁大氣。

她光在看字,忽聽到他重複問一句“怎麼樣,歪了沒有?”

她這才回過神來,仔細看了看說,“有點歪,向左邊靠一下。”他依言向左靠了靠,她說了句:“嗯,好了好了,又偏了。”她忽然“哎喲”了一句,有點嬌嗔。

寧維誠眉眼笑開來,又往右偏了偏,正在這個時候,院門口響起汽車喇叭聲,遁聲望去,一張霸氣的JEEP停在那裡,齊遠征從車上下來。

齊遠征一看這情況,吹了聲口哨,嘻皮笑臉的說:“喲喲,瞧這夫妻倆,都貼上對子了,不過,這等事何須您寧總親自操辦啊?招乎一聲,立馬有人效犬馬之勞。”

潘心悅聽到齊遠征一句“夫妻倆”幾個字,脖子一紅,寧維誠看在眼裡,冷冷的嗆道:“有事說事,沒事立馬滾蛋,我這兒正忙呢,沒工夫招待你。”

齊遠征笑了笑,說:“沒事我來看看嫂子好點沒有,不行嗎?”

寧維誠真擔心齊遠征不知天高地厚的玩笑話會讓潘心悅不舒服,立刻冷下臉來,厲聲說:“限你五秒,立刻滾!”

齊遠征看到寧維誠臉色不對,嘴巴嘟囔道:“往年也沒見你這麼用心貼對聯,今年道是不同了。”

到底是不敢太大聲說出來,不過還是被站在近處的潘心悅聽了去,潘心悅不想任由他再胡說下去,放下手裡的小銀桶,說:“要不要喝杯茶?”

齊遠征一愣,因為她病了這些日子,幾乎不怎麼說話,沒成想居然開口跟自己說話,即是驚又是喜,忙道:“不用不用,我跟哥說幾句話就走。”

潘心悅也沒理他,只是交代:“你幫他遞下漿糊,我去沏茶。”

齊遠征等到潘心悅走遠了才說:“你說那女人是瘋了吧?祝依依的事跟她脫不了干係,但是高天橋的事對她來說應該是稱心如意啊,怎麼也不放過他呢?這我想不明白。”

“高天橋吸毒是她牽線搭橋沒錯,但她的目的並不是要置他於死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只是正好被人利用。”寧維誠一邊貼對聯一邊分析道。

“你是說結義堂嗎?我想他們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