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麼一個對手,倒不妨和他幹一幹,要叫這些又臭又硬的文官知道,現在的武人也不象從前了,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
雖說自己的部下確實是有違軍紀,但是打狗還得看主人不是?
現在的朝廷是一窮二白,餉也發不起,說是營兵一個月一兩五的月餉,然後每人還有兩鬥米麥,還得有衣服和鞋子,結果如何?
一年十二個月,發餉的月份還不到四個月!
就是說,一年有八個月不發軍餉!除了軍餉發不足額,糧食供給也不大充足,畢竟以前登州要支應東江,所以資源供給還算充足,現在輪到他丘某人當總兵了,結果就是東江完了,供給立刻削減,連幾年前的一成都不夠!
第八十七章 總兵官(2)
當年是多少,一年好歹有二三十萬的銀子從登州送到東江,還有幾十萬石的糧食,各類的軍械,從武器到鎧甲一應俱全。
“漂沒”一下,就是銀子滾滾而來!
現在可好,什麼都沒有,每天就在這裡吹海風,吹的丘磊身冷心也冷。
聽說皇上要裁撤登萊鎮,這可再好不過,到臨清去,好歹機會比這裡要多的多!
只是臨行之前,一定要把劉景曜這個茅房裡頭的臭石頭給擠走,不然的話,將來越來越多的文官給他找麻煩,那可是真麻煩!
現在普通的文官早就不敢找武將的麻煩了,遼西將門自成一整體,祖家和吳家,誰的帳也不買,根本沒有文官制得住他們。
還有大同的王樸,姜襄,唐通,陳洪範……這幾個老油條加上一個左良玉,誰還理會文官說什麼?
大明朝廷,現在是爛在根子上,別的不說,曹州的劉澤清,那主兒是什麼事都幹,就是一件好事沒做過,不也是屁股坐的穩穩的?
只是想的順當,做起來可是沒那麼順。
丘磊再橫,也沒想過要刺殺劉景曜,畢竟是朝廷三品大員,死了的話,事情就太大條了。
但劉景曜現在就成了一隻烏龜,縮在殼裡,你怎麼著他都成,他就是縮在府裡,任事不理。哪怕這兩天斷了劉府的訊息,劉景曜也只是忍著,反正一時半會的,還真看不到這老頭有什麼辭職的打算。
登萊巡撫不願沾包此事,又是跑的不見蹤影。
城中的府、縣各官,也是能躲多遠是多遠,反正不照面,不理事,這事兒,就由這兩位大爺自己折騰去。
反正折騰到最後,不管是誰遭殃都不管別人的事。
這天早晨,那個得寵的小妾又在枕邊哭鬧,嚷著叫他給自己的親戚報仇。
想起此事,丘磊就是渾身的不得勁。
還有件事,更使得他憂心。
現在是□□,東虜也好,北虜也罷,從來沒有在這個時候進犯過,這時候倒不必太擔心。而且登州這裡靠著的是海邊,大明水師雖然完蛋了,不過東虜也沒有任何海上力量,大哥不說二哥,倒不必擔心東虜從海上殺過來。
只有一條,丘磊在遼東和遼中那邊都有一些細作,平時隱藏的較深,也不和遼西聯絡,所以一直沒有被東虜發覺。
最近細作們傳來訊息,東虜最近動靜有異,一直不停的在儲備著物資,對戰馬的牧養,也遠比往年要仔細的多。
反正東虜上層已經有嚴令,戰馬在入秋前養不肥壯的,所有的養馬人都會被處死。
養馬這一項,東虜確實是非常認真,大貝勒莽古爾泰被皇太極處死,有一條罪名就是太喜歡打獵,結果在該蓄養馬力,養肥戰馬的時候他騎馬打獵,結果秋冬時戰馬太瘦不能出戰,皇太極大怒,抓著這個藉口把他親愛的哥哥給殺了,並且分了哥哥遺留下來的牛錄。
雖然這個事是一場□□,不過後金確實特別重視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