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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部分

是三十左右的漢子,面容粗勵而冷硬,眼神剽悍冷硬,四處打量的時候,自有一股強烈的自信充斥其中。

自城西進城,這些騎將沿途攔住一些濟南百姓,問及東牌樓的方向如何行走。被攔的人,都是膽戰心驚,惶恐不已。

甚至有膽小的,便是直接跪下,低頭不敢言語。

騎將們都是哈哈大笑,眼神之中,鄙薄不屑之意,十分明顯。

為首的漢子,約摸三十五六,那股子剽悍勁氣將跟隨於他的騎士們壓的死死的,十餘人行動,真正望著的,也就只他一人。

在終於問清了行走方向後,為首的漢子猛然搖頭,語氣中也是充滿不屑之意:“這他孃的濟南城,是怎麼守住城池的?莫非東虜的諾大名頭,俱是吹出來的?幾個百姓,見著老子們就是嚇了個半死,他們平時,是不是沒有見過俺們這樣奢遮豪勇的兵將模樣?浮山營,吹的好大名頭,怕也不過如此。”

言語之中,便是將浮山營也低低踩了下去。

濟南城駐過魯軍,駐過浮山營,但對強悍的軍人卻是如此害怕,顯然是沒有經常近距離的和粗野剽悍的軍人接觸過。

由此來推演,似乎浮山營的所謂赫赫戰功,也就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強悍與可怕。

這種推演法雖然簡單粗暴,但自有其軍人的曲線與軌跡,細思之下,也未嘗不是沒有一點道理。

只是在眾騎吹噓之時,倒不曾注意到,那些或跪或伏的百姓眼中,在聽到他們羞辱浮山時,原本惶惑害怕的眼神之中,突然演變出的幾分凌厲與不屈。

第四百五十一章 驕兵(2)

騎隊一路向西,到了錢長史府邸時,卻是撲了個空。

面對這樣的驕兵悍將,守門的門官也不敢象對其餘人等那樣的對待,哈腰躬身,禮節周到:“家主人前晚得劉帥手書,已經於昨日去拜會倪軍門,但倪軍門閉門不見,今日一早,家主人又是前去拜見,說是一定要討得回信。”

這樣戰戰兢兢的回答,顯是對眼前這一夥神色獰惡的軍人,敬畏到了極處。

為首的那個將領頓時就笑了起來,他環顧左右,笑謂眾人道:“你看,大帥就說了,城裡這些傢伙一個比一個滑頭,事情不推不動,推了也未必動,指望這些傢伙,還是不如我們自己動手來的爽利乾脆。”

這件事原本就是劉澤清等的著急了,城中鬧成這樣,各衙門都如死人一樣,不奏報不請兵不請旨,京城裡的那些盟友已經等的著急,他在濟南城外也是等的著急。

既然不動,就推一把。

原本此時不是劉澤清進濟南的時機,歷史上丘磊沒有那樣的慘敗,一直手握近兩萬人的魯軍,加上丘家在濟南一帶根深蒂固,就算劉澤清也沒有辦法踩死這條地頭蛇。

而崇禎十三年後風雲突變,大勢越變越壞,朝廷無數次調動劉部兵馬,包括解圍開封,往松山,往通州,劉澤清俱是沉寂不動,世間好象就是沒有他這一支曹州兵馬,一直到北京失陷,他與丘磊的殘部一直撤往徐州和淮安一帶時,劉澤清才突然發難,派兵把丘磊所部的輜重一搶而光,然後將丘磊捉住關了起來,最後假傳南京詔旨,逼的丘磊自殺,又將丘磊殘部兼併了事。

論起隱忍,劉澤清在大明認第二,無人夠資格認第一。

此次忍不住,便是在於心癢。

癢他的受不得,癢的他無處可撓,癢的他非得從蟄伏之處暴起而出,否則的話,他會把自己給癢死。

濟南空虛成這樣,天與不取,反受其禍。

不論誰掌握了濟南府,左東昌右青州,這般強的實力,劉澤清就只能繼續蟄伏於兗州府,被人壓制的死死的。

所以眼前這個機會,劉澤清絕不會放過,也不可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