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林,那是啥?”女人指著男人身後喊了一句。
“啥?”男人轉身望了過去。
此時太陽已經露出了頭,周圍的景物不再是黑乎乎一片。
“是汽車!”男人還沒開口,女人就已經開始搶答。
“這裡怎麼會停一輛汽車?”男人看著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的汽車有些愕然。
女人看清眼前這一幕,突然號啕大哭起來:“叫你不要燒,你非要燒,這下倒好,你把人汽車給點了,這得賠多少錢?”
“你喊什麼喊,是不是怕別人不知道。”男人心煩意亂地瞅了瞅腳下,忽然一個細節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蹲下身子,看著田地最北端沒有燃燒完全的秸稈有些欣喜。
“這車肯定不是我燒的,你看,這地頭的秸稈都沒燒完,而且這兒還有半米寬的田埂擋著,這火怎麼可能燒到大路上去?”
聽男人這麼說,女人的哭聲戛然而止:“那這是誰燒的?”
“不管是誰燒的,肯定跟咱沒關係,去看看再說。”男人鼓起勇氣走了過去,女人也戰戰兢兢地跟在他身後。
女人還沒有看清楚情況,站在駕駛室附近的男人突然驚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燒、燒、燒、燒死人啦……”
三
從上一起命案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有兩個月的時間,在這兩個月的空當,明哥沒有像平時一樣給我們安排事務性工作,而是讓葉茜帶著我們練習警務技戰術。射擊、格鬥、體能訓練成了我們這兩個月的主力活。他之所以這麼安排,主要還是擔心出現什麼緊急情況。關於“報復者”的調查依舊沒有任何進展,安全起見,連科室院子的大門都安裝了指紋識別系統。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上班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憋屈過,出去買個東西身上還要藏把槍。葉茜倒是樂意得很,可對我這個射擊菜鳥來說總是覺得很不自在。
早上剛一到單位,就看見葉茜把她隨身帶的那把六四手槍完全分解,接著又拿出棉布開始上槍油,這幾乎成了她每天早上的必修課。
槍油刺鼻的氣味讓我有些牴觸情緒:“你整天擺弄這東西,也不嫌煩,要不然我把我的也給你!”
“得了吧,別回頭‘骷髏男’盯上你,你好歹有個保命的東西。”葉茜調侃道。
“唉,我就納悶了,‘骷髏男’這兩個月蠻老實啊,一點動靜都沒有。”
“會不會他已經知道了冷主任在調查他,這段時間收斂了?”
“我有時候都覺得這傢伙就透過院子裡的監控影片,看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我抬頭瞄了一眼院子外三個監控攝像頭回了一句。
“別說得這麼��撕貌緩茫〗估誒鮮Σ皇撬擔�剖業募囁乇壞ザ撈櫱順隼矗��恰�檻媚小�惺√�娜ㄏ蓿�裨蛩�豢贍芸吹轎頤欽飫鐧募囁鼗�妗!�
“嘿嘿,我就這麼一說。”
話音剛落,胖磊推門走了進來:“去大圩村出警。”
“命案?”我和葉茜異口同聲。
“是不是命案暫時還不清楚,說是在路邊發現一輛燒得只剩下框架的車,車的駕駛室內有人被燒死,你倆抓緊時間。”
“馬上!”
大圩村位於雲汐市舜耕山脈的最東邊,往北直行三公里,便是經濟技術開發區,要不是這裡多山的地理環境,估計這一帶的村莊都會被劃在發展的範圍之內。
雖然是農村,但路修得卻很寬敞,我們的勘查車沿著一條不規則的盤山公路環行一週,接著直行一段距離,便來到了案發現場。
現場所處的位置讓我心裡一緊,這裡是山腳下延伸出來的一段水泥路,路呈東西走向,路的西邊有岔路,可以上山,也可以出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