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能稍贖罪衍,也讓我可以安心人士了。”
泰岱雲複述師父臨終的吩咐之後,稍停片刻,讓他們先猜一猜。
段劍平道:“令師是武林的一代奇人、他要你做的好事,想必也是非同小可。我猜大概是和金刀寨主有關的吧。”
秦岱雲道:“不錯。家師雖然避世隱居,絕跡江湖也差不多有四十年之久。但對外面的大事,他還是知道的,近年金刀寨主在雁門關外抵禦瓦刺入侵的事情,他都知道。
“他吩咐我道:‘我平生積聚的珠寶甚多,我並非貪財,只是喜歡拿來把玩。我知道你沒有這種嗜好,所以珠寶我就不留給你。我死後,你拿去送給金刀寨主,讓他變賣了做軍餉。我偷來的一大堆拳經劍譜則留給你,我限於資質,貪多而嚼不爛,但願你得了這些武學典籍之後,在武學上將來遠勝於我。’”
陳石星讚道:“令師做的這件好事,可要比劫富濟貧更有意義了。姑且勿論令師從無”大惡’,即使他做過許多壞事,只這一件好事已足以補過有餘。”
他們一路談談笑笑,不知不覺已是到了龍文光在西郊的私邸了。龍府的家人看見御林軍副統領應修元和兩個大內衛士,還有兩個小太監一起前來,這一驚自是非同小可,趕忙人內稟報了。
不過一會,龍府管家沙通海便即出迎。沙通海本是龍文光手下的一名高階軍官,龍文光“告假”之後,他瞧出“苗頭”不妙,索性趁早辭了官職,改做龍文光的管家。要是龍文光沒事,他還可以東山再起,做龍府的管家也很不錯,勝於在波譎雲詭的官場,糊里糊塗的給人加上一個罪名擠捧。
他帶著一點詫異的神情看著冒充御杯軍副統領的秦岱雲,“應大人,你可以稍為透露一點訊息給我們知道,這道聖旨,對我們的大人究竟是有利還是有害?”原來他和應修元一向是稱兄道弟的。
秦岱雲見他看不出自己的破綻,心中暗暗得意,便即和他打“官腔”道:“皇上親手交下的聖旨,誰敢事先開啟偷看。莫說我不知道,你就是問這兩位公公,他們也不知道。你快點請你們的大人出來迎接聖旨吧,說不定是大喜事也未可知。”
沙通海作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說道:“既然如此,小的也不敢多問了。請欽差大人和應副統領稍待片刻,小人馬上去請家主出來。”
他說“稍待片刻”,但陳石星等人卻幾乎等了半個時辰,尚未看見龍文光出來。
他們也知道迎接聖旨,是需要整肅衣冠的,但即使換上官服,按理也無須等這麼久。
充當欽差的韓芷正要大發脾氣,龍文光出來了。
韓芷立即喝道:“龍文光跪接領旨!”
龍文光跪了下來,全身俯伏,臉都幾乎貼到地上,心裡想道:“我倒要看看你們搞的什麼把戲?你們要我跪下那只有對我更了。
雲瑚小時候是常常見到龍文光的,此時只覺得他蒼老許多,但還是舊時模樣,他既已跪倒地上,雲瑚也就不再仔細打量他了。
韓芷大聲宣讀聖旨。她是個年輕女子,太監說話的聲音本來是帶“雌音”的,料想不至露出馬腳。
“兵部尚書兼任九門提督龍文光私通敵國,洩漏軍機,平日犀官,又多貪贓枉法罪行,著即撤職查辦,交東廠暫行看管,待朕親自審問,欽此!”
聽罷“聖旨”,龍文光顫顫噤噤的站了起來,顫聲說道:“欽差大人,可否賜聖旨罪臣拜閱?”
韓芷喝道:“大膽龍文光,你敢懷疑聖旨嗎?”
龍文光道:“不敢,依朝廷體制,一品大臣似乎可以請求皇上賜這思典。”
在五人當中,雲瑚是比較懂得朝廷“體制”的,但卻也不知道是否有這一條。心裡想道:“反正我這聖旨不假,便讓他過目何妨?”於是便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