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以為他會直接在這輛皇家車輦上佔有她,在回宮以前就能讓她成為他的妃子的事變成無可改變的事實。
她其實也早做好心理準備了,掙不掙扎、抵不抵抗,最後都只有一種結局,倒不如就隨他的意,他想怎麼樣便怎樣,至少他願意為曲家辦一場七日夜的大法會誦經超渡,若想要將殺害親人們的兇手抓起來繩之以法,也只能靠他查明懲治,所以要她以身報答,她絕對任命順從。
可是,他竟什麼都沒做,只是要她睡一下?
她禁不住從他懷裡抬起眸望著他,他的眸底流動著溫柔的波光,她的胸口忽然撲通撲通跳得很厲害,遠比他的手愛撫她的胸脯時還要厲害得多。
“怎麼了?”他動作輕柔地撫摸她的臉龐。
他太溫柔了,這份溫柔放在他一向漠然冷肅的俊臉上極為不稱,卻如一股溫暖的潮水般迅速淹沒了她。
“皇上真心喜歡我?”她下意識將心中的疑惑問出口。
“你感覺不到嗎?”
他已經破天荒做了許多不曾為別的女人做過的事了,難道對她來說仍然不夠感受到他的心意?
曲密輕輕搖頭。她搖頭不是因為真的沒有感覺到他對她的情意,而是一直以來都誤認為男人是用翻雲覆雨或魚水交歡來表達對女人的情意。
“朕一定會讓你感覺到的。”
他再度將她擁攬入懷。
不知道對曲密的珍視和憐愛,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深植在他心中的。
一開始,她這樣一個不曾把他放在心上、天塌在眼前她依然還能泰然自若的女子便勾動了他想要霸為己有的念頭,甚至於他很想看她被自己征服之後會是什麼模樣?
然而現在,他已經沒有了那些想要征服的慾望,但有另一種渴望從他心中升起,他要在她的心中佔有一席之地。
他會用前所未有的方式寵愛這個女人,直到她滿足他的渴望為止。
暖烘烘的胸膛幾乎融化曲密的思緒,這個男人,為了爭奪皇位不惜親手殺了親兄長,明明是冷血殘暴的男人,她為什麼不覺得可怕,也不覺得討厭了?
甚至,在他的懷抱中,她什麼都不願再想,只想就這樣依靠著他。
規律的馬蹄聲和車輦的晃動令她昏然欲睡,不知何時,她已從溫暖的胸膛緩緩滑向他的大腿,安穩地趴伏在他的腿上沉睡……
夕陽閃過樹林間,流金般刺目的光影透進車窗,熟睡中的人兒被灼灼閃掠的光影驚動,不安的蹙了蹙眉。
一雙大手悄然拉上窗簾,車廂內陷入一片幽暗,纖纖柳眉這才柔和了下來,沉沉睡去。
應雅束的指尖憐惜的輕撫著她酣睡的臉蛋,聽見紅唇逸出若有似無的嘆息聲,他的嘴角不禁泛起一抹寵溺的淺笑。
要如何寵一個所愛的女人?他現在開始學會了。
曲密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當她醒來時,已置身在陌生的宮殿裡,眼前是華麗的帳幔,而身下是柔軟如雲的錦緞絲被。
“娘娘,你醒來啦!”
她尚未回過神,就聽見熟悉的聲音輕喚著她,她愕然轉過頭,看見先前在彤雲宮服侍過她的玉鎖正捧著華裳繡鞋走進來。
“玉鎖!”曲密倏地翻身坐起,驚喜的看著她。“你怎麼會在這兒?”“昨晚皇上把娘娘送進來以後便要穆公公傳我過來服侍娘娘。”玉鎖屈膝跪在她身前,輕輕捧住她的手。“娘娘,沒想到你還能回到宮裡來,還成了皇上的妃子,世事真是難料啊!”
曲密苦笑了笑。“這兒是什麼地方?”
她從寢室內看出去,只覺外殿佈置得十分華美,單看寢室就已經是從前彤雲宮的兩倍大了。
“這兒原叫華安宮,是先帝寵妃褚娘娘的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