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了一道深坑,和些許殘破的銅片布帛。西勝,甚至連一塊血肉都未曾留下來。
甘羅輕哼一聲,心中更是不屑地想到:“堂堂一個校尉,居然最後連反抗一下都不會!”
西勝一死,別說是他那些早已處在分崩離析邊緣的部下,就是另外的兩名老秦世家校尉,同樣無力地跪倒在地上。
這樣的戰鬥,已經超越了他們的能力範圍。別說是現在士氣不振,就是士氣頂峰,也絕不是對手。
甘羅看著戰場上,廝殺過後的數千餘屍體,不經也有些沉默。
直接使用戰魂之法,固然可以以雷霆之勢直接擊殺西勝。但是,如此同樣難保會傷及其他被逼無奈的秦卒將士。
先是給予西勝一絲生的希望,逼其下令死拼。而那些衝刺在最前端的,必定會是西勝的親信。
待到西勝身邊親信死絕,再以白澤之姿,殺死西勝,不但可以保住那些依舊心存猶豫的秦卒,同樣可以徹底將另外兩名校尉最後的僥倖擊碎。
絕境之中,予人希望,而後再將這份希望抹殺,如此,方才是瓦解人心智的最佳方法。
甘羅緩緩收起劍,巨大的白澤,同樣漸漸散去。與天盡軍不同,甘羅部雖然同樣乃是精銳,但是此刻同樣有些疲倦之色。
“還是不夠……”甘羅看著面露疲憊的部下,略微嘆息道。
他的目標,可不是這藍田的區區一校之尉。咸陽,才是他的目標!(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七章 主帥之人
藍田縣界碑之處的戰鬥,試試上,並未持續多久。從甘羅出場阻攔,到西勝伏誅,總共也不過就半個多時辰罷了。
然而,即便如此。喊殺之聲,和血腥之氣,根本就逃不過有心人,尤其是那些,同樣心懷鬼胎校尉的耳朵和鼻子。
但是,前方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不得而知。派去打探訊息的人,更是被馮去疾一一扣留,一個都沒能回來。
俗話說,未知的才是最為可怕的。
在沒有知道前方究竟發生了什麼的時候,這些心懷鬼胎的老秦系校尉,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
很快,中軍的命令下達了下來。
原地紮營!
簡單的四個字,卻是令這些校尉心中一沉。他們知道,自己所謀劃之事,必定是敗露了。而且,這敗露之人,很可能便是那副將馮去疾。
就在眾校尉決定趁機而反之時,原本依靠著他們的其他諸校,居然已經隱隱約約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倒不是這些校尉目光短淺,而是,馮去疾所安排的行軍方式太過刁鑽,只需微微變動,便可形成合圍之勢,根本就容不得他們做出半點反應。
起初,他們也沒有在意,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們甚至以為,這是馮去疾故意做的安排。為的,是方便控制其他諸校。
而此時,原本被扣留的也終於被馮去疾放了回來。
“將軍!一切已經準備完畢!”
大帳內,馮劫微微掃過站在馮去疾身旁的甘羅。隨即,目光再次看向那個負手而立,背對著他們的男子。
這個中年男子,不知是從何處冒出來的。
現在,馮劫還依舊記得那日,此人非但神不知鬼不覺地挾持了自己的父親,更是在露出真容後,令自己一向處變不驚的父親,神色大變。
隨後,更是令原本還擔心不已的父親,立刻變得雄心勃勃。馮劫還依稀記得,他已經有十多年未曾見過父親這樣的神色了。
究竟是什麼人,能讓父親有如此大的變化?馮劫一直很好奇,也一直在等待著,此人露出他的真面目。
“君上,請!”馮去疾彎著腰,露出謙恭的神態。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