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今天的會議會涉及到俄國,因而也可能涉及到德娜,她根本就不會來參加這個會議,她也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參加這樣的會議了。
“爸爸,俄國太遠了,我們的力量夠不到哪裡。我們能做的有限。”葛萊史東說,他很擔心,自己的父親是不是忘記了他自己對於力量極限的一些說法。
“如果我們要顛覆俄國的革命,那我們的力量的確不夠。但是如果我們要站到俄國的布林什維克一邊,那我們的力量就非常有意義。”史高治說,“英國和法國也極度疲憊了,他們也不可能大力干預俄國了。俄國境內的那些反布林什維克的力量看起來不小,但是組織混亂,領導者也都是些毫無遠見的笨蛋,不要說和整個布林什維克的上層相比,就是單單一個德娜,都比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強。所以,布林什維克在俄國的勝利是必然的,而他們在勝利後也必然被整個歐洲孤立。在現在,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夠完全不和外界交往。我想,布林什維克的那些傢伙,肯定願意和我們有些生意上的來往的。到時候,他們的大建設,肯定能給我們帶來不少的收益。”
“可是爸爸,他們是反對我們的……”葛萊史東說。
“他們要反對,也是先反對歐洲的那些傢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今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所有能給歐洲搗亂的力量,都是值得支援的力量。賺錢的是我們,受到威脅的首先是歐洲,這麼好的事情,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在戰後,我們要對德國和布林什維克俄國保持善意,支援他們,幫助他們,說不定有那麼一天,他們就會幫我們把整個歐洲砸個稀爛呢。嗯,唐納德,戰爭結束後,你找個時間,陪我一起去和布林什維克,尤其是和德娜聯絡一下。這將是我這輩子最後的大買賣了。”
……
1919年7月,烏克蘭。
白天過去了,但是大雷雨一直沒有下下來。烏克蘭的夜晚因而顯得格外的潮溼和悶熱。因為烏雲遮住了月亮,監獄裡自然就顯得更加黑暗,就在這一片黑暗中,監獄的鐵門開啟了,幾個白。軍拿著帶著刺刀的步槍站在門口,一個軍官拿著一支手電,一邊朝著裡面亂晃,一邊喊道:“瓦利亞·伊萬洛夫娜,出來!”
德娜站起來,拍了拍裙子上的塵土。一隻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瓦利亞大嬸,你別走,他們會殺了你的……”
雖然看不見是誰,但是聽聲音德娜就知道,這是那個滿臉都是淡色雀斑的小夥子。於是她轉過頭朝著那邊笑笑,雖然在黑暗中,她知道這笑容根本沒人看的見。
“謝爾蓋,該來的總會來的。嗯,如果我沒事的話,明天我還要考考你的三角函式呢。”德娜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她自己都覺得驚訝。
這時候,手電的光柱一下子照到了德娜的臉上,強烈的光線照得她掙不開眼睛,她不得不舉起胳膊來遮擋。
“瓦利亞,伊萬諾夫娜?”那個白。軍軍官問道。對這個女人他還是有一些印象的,這些天來,這個女人一直在監獄裡教那些被關著的窮小子們數學。也許,她覺得這些窮小子們將來用得上這些東西吧。不過軍官知道,這其實並沒有什麼用。因為就他所知,軍隊就要撤出這個城市了,而在此之前,這裡面所有的人都會被清理掉,一個都不例外。
“是的。”德娜回答道,同時輕輕地掙脫了拉在她胳膊上的手。然後摸索著向門口走去。那個軍官將手電的光柱向下壓了一點,似乎是想要幫她照亮前面的路。
那個軍官站在門口,等德娜一直走到了他的面前,他又抬起手電對著德娜的臉照了一下,然後又對著手中的一張照片照了一下,似乎是在對比照片和德娜本人。
“瓦利亞·伊萬洛夫娜。”那個軍官又看了她一眼說,“請跟我走。”
德娜知道,在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