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向地牢深處走去,漠家將這個老人,關押在了距離其他囚犯百丈以外的位置。僅看那地牢盡頭,大門之上的繁複符文,就知道將他救出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許陽凝神觀看那些符文陣法,以他如今超越玄君的推算能力,看這陣法都有一種眼花繚亂的感覺,就像是玄師高手刻畫絕品玄紋一般。他晃晃腦袋,心中微微驚愕:“這符文是何人刻上去的,竟然這般深奧。”
“一個叫做漠化圓的老混賬。”距離近了,那老人的聲音更清晰了一些。
“漠家化字輩的人物?”許清源吃了一驚,“陽兒你要小心,漠家輩分,從高到低。這五代是化、山、雲、雨、河。‘化’字輩,是漠家現存的老古董了,實力強絕。”
“哼,那漠化圓,要不是他暗算老子,老子怎麼會被他所擒?真他奶奶的丟人。”隔著一重符文陣門,那老人嘀咕不休。
許陽盤膝坐下:“老人家,你要是再嚷嚷的話。這符文陣法,可就破不開了。”那老人頓時閉嘴,不發一言。
許陽從符文陣的一角,記住了其中一條符文軌跡的走勢,然後閉目開始推演。期間他偶爾會睜眼,觀看符文陣的另外一條關聯符文的走勢,加入推算的方位之中。
推演陣法破綻,並將之破除,就像是解謎一樣。破陣者必須從佈陣者的一道道符文軌跡之中。推算出“題目”的意圖,並匯出答案。
陣法又有死陣活陣之區別。有人主持的陣法,稱為活陣。無人主持。則是死陣。破解死陣,自然要輕鬆許多,這也是許陽破陣的優勢之一。
許清源、黎仲軒,也試著看了看那石門上的陣法,看不過數個呼吸,就感覺頭暈眼花。不敢再看。其他被救出的玄君、玄宗囚犯,分別上來試驗,其中不乏對陣法之道有所鑽研的強者,但無一不是倉皇敗退。
至於一身肌肉的敖戰,他對這種花花綠綠、橫七豎八的線條。顯得非常不理解,看了半天。一點感應都沒有,只得撓撓頭,坐在一旁不說話。
許陽推演半晌,緩緩睜開眼睛,一指輕輕點出,一道青色玄光,射在了石門陣法的左上角。頓時石門陣法上,一陣光華流轉,猛然一道毀滅性的青光,對著許陽倒射而回。
圍觀的玄君強者,紛紛發出驚呼,他們的靈覺都感應到了這一擊的狠辣恐怖,絕對堪比玄王強者的一擊。
許陽深吸一口氣,背後黃金佛陀,忿怒明王虛影一閃而沒,氣息驟然強大十倍!他手掌猛然變幻成青色,輕輕握住了那道毀滅性的青光,將它捏碎。
許陽感覺到胸口微微發悶,不由微微嘆道:“好強的玄陣,反擊力量也是絕強。不過,從剛剛的符文脈絡運轉的方位,倒是能推演出一些東西……”他重新閉上眼,潛心運算。
經過這一幕,在場的玄君高手,無人再敢小看許陽。他們意識到,這個年紀輕輕的青年,當真有堪比王侯的力量,簡直是天生妖孽。
敖戰眼中爆出奇光,喃喃說道:“不錯,很不錯。這才是我要追隨的主公,實力果真強橫。”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許陽又試探了幾次,收集了不少資料,驗證了自己的猜測。
“好了,”許陽微微一笑,站起身來。
“陽兒,你……當真破解了這陣法奧秘?”許清源有些不信。
“是啊,許陽,還是讓我來試一試吧,你告訴我方位,”黎仲軒也抱著謹慎的態度,“我修煉的是神皇不滅典,不懼受傷。”
“父親,黎叔,你們兩位對我有點信心好嗎?”許陽搖頭苦笑,剛剛幾次試驗招惹來的反擊,讓兩個長輩對他都不相信起來。
許陽一步來到石門之前,伸出一根手指,對著石門右上角的一道陣紋,輕輕撥弄了一週,然後轉向左下角,撥動兩週,最後手指輕輕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