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
“沒想到,以千寶閣的手段,還不清楚這位前輩的名諱,”許陽微微一笑,似是洞察了黎玉容的心思,直截了當地說道,“他說,他叫黎仲軒。”
黎玉容的美眸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異彩,輕笑道:“真是巧了,臨淵君的次子,也就是小君侯的叔叔,也叫做黎仲軒呢。”
“應該便是同一人,有機會,我會多謝仲軒前輩。”許陽淡淡說道,現在他對黎玉容的觀感,已經下降了不少,此女挾恩索惠,令他心中微有不愉。
黎玉容先說到三種新藥配方的事情,緊接著提起黎仲軒,明擺著是讓許陽將配方轉讓給黎氏來報答恩惠。
其實按照許陽的性格,即使黎玉容不說,他也已經猜到黎仲軒與黎玉容乃至千寶閣的關係,自然不會吝嗇區區凡藥的配方。現在黎玉容如此急迫,卻適得其反,讓許陽很瞧不起黎氏。
鑑寶大會,能成為臨淵城最大的交易盛會,自然有其行之有效的一套規矩。
“請諸位按照席位坐定,鑑寶大會,準時開始。”在黎玉容的授意之下,一個鬚髮斑白的老者大步走上庭院最北面的高臺上,中氣十足地喊道。
許陽看了一眼黎玉容給他的號牌,數字很小,3號。
帶著一臉懵懂的許妤,來到三號席位坐好,許陽左右各看了一眼,微微心驚。左手是2號,小君侯黎望,再往左邊,是一個氣度雍然的中年男子,看相貌和黎望頗為相似,許陽暗中猜測,這個雍容威嚴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黎望的父親,臨淵城主黎伯延!
臨淵城主,只能坐在2號席位,那麼1號席位又是坐著何方神聖?許陽偷偷看了一眼,發現那尊貴的1號席位上空無一人。
4號席位上的是一個面容冷肅的中年男子,他的嘴唇很薄,眼神顯得異常銳利。似乎是感應到許陽的目光,4號男子冷冷瞥來一眼,似乎對一個名不見經傳、衣衫破舊的小子能坐在3號席位很是不忿。
“許正明他們,排在了第6位。看來鑑寶大會的座次,便是從實力得來。除去神秘的一號席位,臨淵城主地位尊崇,就坐2號席位;4、5、6號席位,應該就是臨淵城的三大家族。許家排在最末,果然實力衰退。”
許陽暗暗思忖著,就在主持老者正要宣佈大會開始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慢著!我想知道,為什麼一個窮小子,卻能坐在3號席位,比我還要靠前?”
聲音來自許陽之後一排,循聲望去,一個身穿錦衣的青年早已站起身子,滿含不屑地看著許陽道:“就這樣一個窮小子,我家裡僮僕穿的也比他好些!讓他坐在3號席位,我葛維鈞不服!”
一陣竊竊私語。
“是啊,一個寒酸的小子,怎麼能坐這麼靠前的位置?”
“葛維鈞,來自葛氏支脈,平日裡沒有東萊城的貴賓時,葛氏家族都坐在三號席位,現如今被搶佔,難怪派遣葛維鈞來發難。”
黎玉容嬌顏上笑容不變:“維鈞公子,你是否有能力,代表葛氏?”她的意思很簡單,葛維鈞在葛氏地位不高,這是讓他知難而退。
葛維鈞面色漲紅,這時,坐在許陽右手,4號席位上的冷肅中年人,緩緩站起來說道:“玉容小姐,我葛立國也有此一問。為何這麼一個名聲不顯的少年人,凌駕在臨淵城三大家族之上?”
周遭的私語聲更甚,葛立國是葛家負責採買大權的二代子弟,已經有權力代表葛氏說話。
現在臨淵城的勢力,和十五年前許氏獨大不同,葛家、御氏迎頭趕上,許家反而落在了後面。其中,以葛家勢力發展最為迅速,據說他們搭上了海雲上國某個大勢力的線,在有人撐腰的情況下,在偏遠的臨淵城,說話的底氣自然足了許多,很多時候,就連臨淵君一脈都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