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大街小巷,一時間都是議論紛紜。
臨淵君府。
“十九歲的玄宗……”大廳之內,臨淵城主黎伯延長長嘆了一口氣,表情很複雜,“這下子,許氏家族徹底翻身了。有這麼一個天才玄宗,他們家族的未來將一片光明,甚至有可能影響到我們黎家的地位。”
“城主大人,聽人說,許陽好像在家族中受到了冷遇,他直接宣佈與許家脫離了關係,現在臨淵許氏,只有許清籙、許清罡等寥寥幾個玄師撐場面,肯定要淪為二流世家。”黎風稟報道。
黎望開口:“即便如此,別人還是不會輕易招惹許家的。儘管許陽已經宣佈脫離許氏。但其他家族在弄清楚許陽的真實態度之前。對於許氏還是會存有忌憚。至少不會明目張膽地欺壓許氏。”
黎伯延嘆息說道:“不說許氏的事情了。我們黎家,眼看著就要有一場大禍。”
“祖父他怎麼樣了?”黎望敏銳地察覺到,父親眉宇間的憂色。
黎家現在靠著黎州平這個玄君坐鎮,一旦黎州平老去。黎家作為臨淵城主的地位將一去不復返,多年來積蓄的龐大財富,更是會引來各方窺視。
所以,黎家的大禍,只有一個,那就是黎州平的大限。
“你祖父他,已經漸漸鎮壓不住身體中的暗傷了,僅僅是三天,他的生命力氣息就大幅度削弱。現在已經老得認不出了。更可恨的是,不知道誰走漏了訊息,蒼莽侯柳萬侗向東萊國大王子求取了一道詔書,一旦老爺子撐不住,臨淵城主之位。立刻歸於柳氏。”
“簡直豈有此理,祖父依然健在,他們怎麼能幹出這等事來?東萊王怎麼不管一管?”黎望很氣憤。
“越是高階玄者,越知道生命的寶貴,他們不肯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在外物上,全力提升自己的境界。東萊王早在晉升玄王的時候,就將政事交給了他的兒子,自己一直在潛修不止。不到東萊國滅國的危急關頭,他是不可能出現的。”黎伯延說道。
“父親,不能拖延了,我要親自去找許陽,請他為祖父煉製救命丹藥。”黎望站起身說道。
“可是,葛家和許家的爭鬥,我們袖手旁觀,許陽肯定會懷恨在心,你這次去,多半也只是徒增煩惱。”黎伯延遲疑。
“試一試,總比坐以待斃要好。”黎望嘆道。
當天,黎望就備好厚禮,親自帶人去許府。
許府之中,一片愁雲慘淡。
“清涼,都是你妄自尊大,以為輩分高過許陽,故意不去大廳集合,想要給許陽一記下馬威!這下好了,許陽走了,咱們許家一個玄宗高手都沒有,怎麼在臨淵城立足?”許清罡面色難看,喝罵道。
許清涼不忿地說道:“許陽,許陽,都是許陽!沒有許陽又怎麼了,現在葛氏已經滅亡,我們許家平日在臨淵城,也結交了不少善緣,怎麼就不能在這兒立足?”
許清罡冷冷說道:“那你說說看,為什麼我許氏重建,邀請臨淵城各個世家的人馬,卻都一個不來?”
許清涼嘟囔道:“肯定是許陽搞的鬼,他一走,讓那些世家們都以為許陽和家族發生了什麼矛盾……那些本來想參加恭賀許府重建大會的家族,也望而卻步,生恐得罪了這個十九歲的玄宗!”
“你說的有些道理,不過你也承認了一點,那就是許陽在整個臨淵城,有了舉足輕重的影響力!”許清罡說道,“那麼,許陽不走的話,今日重建大會,便不至於這麼冷清。”
看著廳中,只有許氏家族的寥寥幾十人,其他家族一個沒到。滿庭滿院的紅木圓桌,空落落的,很是諷刺。
突然,一個許家護衛衝進廳中,大口喘著氣,說道:“來了,來了!”
“來了,誰來了?”許清涼神色一震,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