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不懂這個道理!”
“曹大人別忘了,那和離的律法,先前是我催促皇上頒下的。”南璃笑著道,“更何況,李夫人現在有你的契書,她到了公堂之上肯定能贏,你這麼要面子,不如在這答應了,將一切分清楚,如此還能給自己留點薄面,別人也不會怎麼笑話你。”
曹閣老沒由來的心慌。
他轉頭,眼巴巴的看著母子兩人。
“李氏,我們都攜手走過二十多年了,老夫老妻的還要和離,旁人只會笑話死。我此次可以退讓一步,錢不捐了,都拿來給兒子辦婚事。”
這是他第一次退讓。
以李氏的性子,肯定會感動得落淚。
誰知她面無表情,眼底還透著幾分厭惡。
“曹大人,你怕被人笑話,我可不怕。我今日一定要和離,我與你是不能再做夫妻的了!”
這麼多年來,旁人早就不止一次笑話她。
都做了誥命夫人了,過的還不如尋常門戶的婦人。
她千瘡百孔,這傷疤早已難以修復。
以前是她蠢,為了保住他的面子,寧可自盡,也沒想過要和離。
曹斌見她意志力堅定,是大大的鬆了口氣。
曹閣老終於知道怕了,嘴巴微顫,“夫人……”
李氏別過頭,“斌兒,我們一同去官府吧。”
曹斌點頭。
“慢著!慢著!”曹閣老忽的大聲喊著,他停頓片刻之後,也是下定了決心,“和離就和離,兒子也可跟你的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若有人問起,你得說是你自個兒想不開要和離。”
反正,不能說他有過錯,更不能提他卑微的過往!
李氏牽扯了一下嘴角,笑意諷刺,“行,我答應你。作為交換,那一千五百兩,我只能給你留一百兩。”
多一兩銀子,她都不會給。
曹閣老心有不滿,卻又怕李氏與他撕破臉,是一點情面都不會留,只能梗著脖子答應了。
那點田產鋪子都是李氏的嫁妝,倒無需分清楚了。
曹閣老與李氏在三人的見證下,寫了和離書。
此後是一別生寬,各生歡喜,再無關係。
母子兩人大概受了太久的壓榨,剛拔毒完還很虛弱,就要收拾行裝離去。
畢竟這宅子是皇帝賜給曹閣老的,他們不能留,更不想留。
但是兩人虛弱,家中又只有一個老媽子和小丫鬟,根本忙不過來。
而且他們急匆匆的離開,只能先在客棧落腳。
楚爍見狀,當即就說:“北翰,這兒離你的鎮北侯府近,你去喊人過來幫忙收拾。待會,你帶著他們到城南梧桐巷那套宅子,我先去安排人給打掃佈置。”
謝北翰一口應下:“成,交給我。”
兄弟兩人早已合作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