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無奇,其實卻蘊含了極大的技巧。
葉詞也因為這次閃躲微微的楞了一下,就這一下,她的動作一滯,竟然被對方一下子擒住,雙臂一扭背到了身後,而整個人也彎下腰去。
那人隨即也俯下了身子,貼著她的背脊。低著頭嘴唇貼著她的耳朵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小公子,你這麼心不在焉的,可是會掛的。”
葉詞咬牙切齒,她就知道是這個傢伙,她用力的掙扎了一下,沒有想到流年竟然牢牢的將她縛住,根本紋絲不動。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竟然猛地向後抬起了腿,用腳跟狠狠的擊了流年一下,順利的聽到了流年悶哼一聲,接著他便放開了手臂。
葉詞這才直起了身子,轉身衝著正反揹著手捂住傷口的流年笑道:“小流年,你這麼心不在意,可是會掛的。”
流年和葉詞一樣也是披著一件隱秘披風,此時此刻他渾身都被裹在披風裡讓人看不見他的臉龐,不過他聲音裡的苦笑倒是聽得清清楚楚:“我說,你下手這麼狠,是打算還沒有過門就守寡嗎?”
這話實在是太過赤裸,就算是葉詞這樣的厚臉皮聽了也有幾分不自在,她微微的一頓,低低的哼了一聲:“你怎麼不說是你上門呢……”可是說了以後又覺得好像更不對勁了,怎麼就忽然說到了談婚論嫁的上面?這其中到底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她也來不及多想,立刻轉換了話題:“你怎麼會在這裡?”
“哦,來湊熱鬧。”流年對於葉詞突然轉移話題並沒有一絲一毫的不高興,反正他已經聽到了他最願意聽的一句話了,雖然是葉詞無意識的時候說的,但是這一趟有這一句話就等於沒有白來了。
流年的答案還真是讓葉詞無語,她抽動了幾下嘴角:“你從西大陸過來,就是為了湊我們和盛世大家的熱鬧?”怎麼聽都覺得不太現實。
葉詞的嘴角抖動的更加厲害了,雖然這個人從身份上來說,確實是自己的男朋友,可是葉詞怎麼覺得這個人始終都是那麼欠揍呢?她抬起一隻手,將流年從自己的身邊推開,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後,道:“你覺得我們現在這樣站在盛世的陣地上閒聊合適嗎?我來這裡可是來偷襲的。”
“哦哦哦。這樣啊。”流年點著頭,可是他的聲音裡卻是無比的輕鬆,不過,這樣的輕鬆更想讓葉詞一拳頭將他敲昏算了。下一刻,流年已經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葉詞的手腕,朝著密集的人群裡飛奔而去。一邊跑,他一邊問:“你弄死了多少盛世的牧師了?”
葉詞看了看自己依然紅得發黑的名字,淡定的回答:“誰知道呢,反正不少。”
“我想也不少。”
“嗯?”葉詞挑著眉毛,有些奇怪的看了流年一眼。
流年似乎感覺到葉詞的奇怪,於是說:“我剛才在來的路上看見了不少遊蕩的盜賊正在挨個排查牧師團的防禦外圍,從那個數量上看,輕風應該是不殺了你絕不罷休的。”
葉詞卻絲毫不以為意,她低低的笑了幾聲:“你怎麼聽起來倒是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啊,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女朋友。”
“我倒是想擔心,但是你從來都沒有給過我這個機會。”流年如是說,不過聲音裡多少有些嘆息。只是他很快就轉移了話題,他對葉詞說:“來場比賽吧,看誰在二十分鐘之內殺的牧師多?”
“沒有問題。”葉詞點點頭,然後兩個人迅速的分開了,朝著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衝去。
在不停的擊殺盛世的牧師的時候,葉詞忽然想到,他們相處的方式似乎有些奇怪。也許他們算是情侶吧,不過,他們相處的方式怎麼和電視上電影裡的情侶所相處的方式一點都不一樣呢?他們在一起似乎永遠是比賽,永遠是競技,誰也不服誰。有時候葉詞忍不住想,她和流年能像是一般的情侶那樣相處嗎?比如去看個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