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十分看重的男人嘴巴里說出來的,但是流年還是沒有覺得意外。他只是將投射到遠處的目光收了回來,轉到了白陌的身上,然後輕輕地勾起了嘴角,再然後他伸出了一隻手輕輕地抓了抓頭髮:“你說的好像真的沒有錯。葉詞這個女人吧,還真是不夠女人,長相不算出眾,身材倒是夠瘦,只是該瘦的地方瘦了,不該瘦的地方也瘦了。至於脾氣也真的不好,你都不知道她跟我打架的時候那個狠手,我真覺得我是她的殺父仇人,至於女人該有的優點,什麼溫柔,什麼善解人意,什麼可愛什麼安靜聽話,她更是一樣都不佔,所以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流年說到這裡的時候,連眼角都勾了起來,他望著白陌,而白陌也正看著他。白陌的眼睛好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水,看不見裡面到底有什麼,也看不見裡面到底埋著什麼。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流年,風輕雲淡,波瀾不驚。
“可是,這一切又有什麼呢?”流年眨了眨眼睛,將目光從白陌的身上收了回來又朝著他剛才看去的方向看了過去。他的唇角還是繼續翹著:“就是她渾身都是缺點又有什麼呢?她是葉詞啊。”
白陌聽著這個答案真是有點五味雜陳的感覺,明明是自己說了一堆,人家也和了一堆,可是他怎麼就是覺得不爽呢?這感覺真奇怪,就好像是自家的孩子我可以說有這缺點,有那缺點但是一個外人不能說。當然,最讓白陌覺得不爽的是,流年說的最後一句話,她是葉詞怎麼了?她是葉詞怎麼了?自己還是白陌呢!這算是什麼狗屁答案!
好吧,這確實算是一個狗屁答案,但是,就是這個狗屁答案讓白陌窩在心裡一個反駁的字都說不出來,只能閉著嘴繼續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而流年似乎也沒有開口的打算,他只是饒有興趣地看著遠處的那小小池塘微笑,好像那裡有一個巨大的寶藏。白陌又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那邊,確認那裡只是一個在命運中再普通不過的場景了,就不再放心思在那裡。他抬起頭眯著眼睛看著那天氣實在是很好的藍天,雪白的雲飄在藍天上,美好得有點不現實。
就在白陌實在找不到話說的時候,就在白陌覺得兩個人站在這裡都快被公會里那些擠眉弄眼的腐女無限YY的時候,流年忽然開了口。他的聲音十分真誠,真誠地讓白陌覺得有點可怕,畢竟在白陌的想法裡流年就是一個臭流氓,一個拐走良家婦女,不,良家少女的臭流氓。你能指望臭流氓有什麼真誠而言嗎?那你不如指望屠宰場的母豬在臨死之前唱一曲霸王別姬來得實際。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我其實算是敵人。”流年撥出了一口氣,“雖然我這麼說讓人不能信服,但是,我還是要說,過去的二十年辛苦你了,以後,就交給我吧。”
白陌望著流年,看了很久,然後一聲冷哼從他的鼻子裡輕輕地溢了出來,他雙臂抱在胸前,淡淡地說:“易輕塵,你真欠揍。”
流年笑了起來,他衝著白陌揮了揮手,那張桃花臉實在是好看地讓人想用盾牌拍過去。他朝著剛才他看的地方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你打不過我的,表哥。”隨後他又加了句:“無論是遊戲裡還是現實裡。”
這個說法白陌幾乎有種嗤之以鼻的感覺,他還是站在那裡,雙手抱在胸前,看著流年的背影,目光輕飄飄地落在那個小小的池塘上。忽然,他微微地愣住了。在那個小小的池塘上倒映著一棵茂密的樹,而在樹幹上則靠著一個悠閒的身影,雖然很模糊,但是那一頭銀色的長髮實在是顯眼的很。而這一切只能從湖面的倒影上看得到,而站在他們的角度去看那棵樹的話,卻是什麼都看不見的。
白陌忽然明白了,流年為什麼一直都在朝著那邊看。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流年朝著那棵樹走過去,然後站在了樹下面,接著他揚起了頭,和那樹上的人說了些什麼,而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