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過了不要隨意接近垃圾山,還跑過去,實在是有點自作孽不可活的味道,按照以前拉西斯一向的莫管閒事,估摸著只會當聽一個小故事解解悶,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但現在一起生活了大半年,早就有了那麼點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的細細羈絆,朋友?還是家人?但不管怎麼說,再像以前那樣站在一旁一門心思地扮演看客就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有道是做人沒底線的人最可悲,就算拉西斯一向很散淡的自認為是個十足的惡人,但在心中不起眼的某處還是劃下了一條做人的底線,興許很淺,卻絕不會去逾越,其中就有那麼一條恪守的準則,大概的意思就是“國士遇我,我故國士報之”,當然,也沒有像字面上那樣有著氣壯山河的磅礴大勢,說穿了就是你對我好那我也對你好,你丫敢惹我我就咬死你。
殺伐果斷的拉西斯並不是一個遊移不定的人,但前提是有著當量的情報作為基礎,隨隨便便就拿命去賭的,不說遠的,自私點說也是對自己的不負責,魂鬥羅30條命給你揮霍也不是天生自帶的,是需要弄點秘籍的。
現在對拉西斯來說就是艾斯和路飛存不存在於垃圾山,貿貿然地闖入大火可不是一個理智的決定,弄不好一對上已經紅了眼的布魯傑姆,原本讓其直接死於大火,大家只要打打醬油看看戲的happyend也要變成一場悲劇。
莎士比亞的那句“tobeornottobethatisaquestion”,道盡了困擾所有徘徊猶豫在岔路前的人們內心中最根本的問題,如今的拉西斯亦是如此。
值,還是不值?幹,還是不幹?
透過剛才的故事,關於艾斯和路飛的去處,沉吟片刻的拉西斯迅速得出了自己粗略的推論,有了一個大致的輪廓。
第一,在薩波被帶離後已經命喪於布魯傑姆的手中。
第二,仍然活在布魯傑姆的手中。
第三,相安無事,被放回到了科爾伯山。
其中,第三點最不可能,自己的船員被幹了,老大不出頭,損失的就是威望,況且布魯傑姆本身就是個硬扎,一個刺頭,xìng格暴躁嗜殺,不扒了他們兩個的皮,拉西斯自己都不相信,但要像第一條那樣殺了他們也不太可能,畢竟薩波他老爹答應了薩波的請求,並不是說貴族多誠信,只不過是控制薩波的一個手段,艾斯和路飛一死,相信薩波也走得了無牽掛了,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們兩個還活著,而且還在布魯傑姆手上的可能xìng最高,頂多就是過得好壞有沒有被虐的區別。
眼前的薩波看起來相當的急躁,就連關心下躺在地上的守衛們是死是活、拉西斯身材怎麼走樣以及他身旁那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少女是誰的心情都沒有,這和平時刻在拉西斯印象中的穩健作風大相徑庭。
說起來,同為高城居民的薩波並不識得王室的三公主,他在高城混的時候,小妮子還不知道在那個yīn暗的角落畫著圈圈獨自思考著人生的意義,等到他回來了以後,基本上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機械式地應付著貴族式的教育,腦海裡映出的都是垃圾山自在的生活,三公主艾薇塔的大名又與之何干?就更別說見過真人了,況且還有著地位上的根本差距,就算是薩波他老爹也不是說見就見,而18歲才能繼承貴族身份的薩波就更加的遙遠了。
只見拉西斯低頭沉思卻得不到響應的薩波,忍耐的限度終於到達的臨界點,幾個竄步就跑向掌控大門的大輪盤,看來是想憑著自己稚嫩的雙手去解決一切的問題了。
在距離大輪盤觸手可及之時,拉西斯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了薩波的面前,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記殺意十足的指槍,直刺面門,以薩波的水準想要躲過這全力的一擊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兩者的差距之大甚至讓其就連感受恐懼的時間都沒有,當時薩波的感覺就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