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就喜歡刺激的。”楊帆用嘴咬住手套邊緣拉扯了一下,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彷彿咬的是敵人的頸子,“既然他們敢向我挑釁,我為什麼不親自去親吻一下他們興奮顫慄的肌膚呢?”
張亮臉上無數道黑線:“呵呵,忘了你也是個瘋子!”
緊接著,楊帆臉色一冷,低聲道:“你留在機上,有機會,打爆他們的輪胎,讓那頭怪物停下來!”
“那一瞬間,你會被車體甩出去。”張亮好意提醒,楊帆冷冷地聳聳肩,“啊,不用管我。”
他迅速地往腰上綁好繩索,丟盔卸甲,身上只留了一排冷兵器,嘴裡含了一把螺絲刀,這些舉動在張亮看來莫名其妙,不過他熟知楊帆本來就是個出人意料的傢伙,經常幹些匪夷所思的事,平常還是個偶爾會犯低幼級錯誤時而很烏龍的可愛傢伙,但是高度集中沉浸於戰鬥中時,絕對是個難纏的可怕傢伙。
“喂喂,留著命回來喝酒啊。”張亮吹響一聲口哨,頗為輕佻地說。楊帆冷笑:“嗯,我想起來,和那傢伙約了回頭殺酒。”
“那傢伙?”張亮愣了愣,瞠目結舌,“靠!你個重色輕友的,不陪兄弟喝。那傢伙可是出了名的酒缸,你還不死心啊?”
“廢話,我就是要抱負以前在學校裡被那傢伙灌倒的恥辱!”楊帆的眼睛亮起一絲熱血沸騰的神采,張亮從他眼睛裡追憶起了當年楊帆預謀將司徒空灌醉了下手,結果自己反被灌倒的烏龍事件,忍不住又想捧腹大笑:“那兄弟我祝你能首開紀錄。”
“啊,我去了!”一聲沉吟,楊帆如同輕盈的燕子飛躍出去,張亮貼著艙門看拍檔瘋狂的舉動,笑著自言自語:“夏天是戀愛的季節嗎?老楊啊,不是兄弟我小看你,只是司徒空那壇酒缸,我賭你又會醉醺醺地回來說,下次再找人家殺酒挽回面子。啊……不過你就這麼醉醺醺地過下去也不錯,人活得清醒了反而累,你說是不?”
【158】
“嚯,原來閃公爵開了那麼大個玩笑?”鴉在車子的後視鏡被打壞後,大致估摸著敵人可能會想更近距離地跟他們接觸,他拿了一箱子武器元件,挑挑揀揀自己拼裝了一把步槍。瞄準鏡在他手上像玩具似的任他拋玩。
梅杜卡候在車廂尾端的門前,手已經放在了門閂上:“是啊,還以為他準備拿我們當炮灰,誰知道後來親自來收拾殘局。哎呀呀,真想不到他是那麼個小傢伙,還以為會是個滿腹說辭的表演家那種……”
“越是出人意表的傢伙,越不可小覷。”林威和梅杜卡對稱地站在車廂門邊,貼著死角,他的位置更靠側壁一些。
鴉聳聳肩,悠哉地笑道:“所以,你們商量之後,還是決定繼續為他效命?”
“別無選擇嘛,”梅杜卡攤了攤雙手,“咱們都有把柄在他手上,烏鴉你不也是,你妹妹和老母親都要靠他供養吧?”
“嗯,閃答應過我,會保障他們在南苑的安全。”鴉把頭貼近車窗,一縷淡淡的光線灑在他俊秀的臉上,他的眼神執著而冷靜,這一刻沒有任何雜念,“直到戰爭結束!”
他猛地拉開窗,在把機槍橫出窗外時已經做好了瞄準,然後射了一槍。他的子|彈還是同以往一樣毫無誤差地穿透直升機駕駛艙的前窗,打中駕駛員。
對方也很機靈,似乎預料到他瞄準的是駕駛艙,直升機只有一瞬間的失控,接著馬上有人接替駕駛。鴉來不及射第二槍,楊帆已經俯衝過來,在他急忙縮回車廂內時,滑翔而來的人擦過車壁,伸手大膽地扒住了駕駛座的車窗。
“嗨,小姐,這麼好的夜晚,為什麼不去和情人約會,非要摻和這種屬於男人的血腥遊戲呢?”
嬉皮地打了聲招呼,楊帆將螺絲刀狠狠扎入方向盤下端的轉軸,空氣的流動速度如同刀子般鋒利地刮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