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有田走後,朱老好看著郭有田的背影,稱讚說:“這小子,可真能幹!”
他心裡突然產生一個想法:郭有田單身一人,無牽無掛。三十多歲雖然年紀大點,但他能吃苦。要是能招他當倒扎門女婿,那就是一個不要工錢的長工。
許有福終於揹著老婆把地賣了。
有了錢,就到劉家大莊子賭場去賭錢。
這個賭場很大,每天都有幾十個賭徒們聚集在一起,分桌賭博。賭場裡喝三吆五地叫點子聲,歡呼聲,咒罵聲不絕於耳,一片烏煙瘴氣。
賭場門口和櫃檯邊各有兩個保鏢,賭場管賬扒在櫃檯上看熱鬧。
只見許有福緊張地翻看著牌九,面露沮喪。
一個大塊頭賭徒伸手把他面前的錢收進自己的錢堆,問:“還有錢嗎?”
許有福喪氣地搖搖頭。
大塊頭賭徒說:“那還坐著幹嗎?走開讓別人玩啊!”
許有福無奈站起身,另一賭徒連忙坐上。
許有福無精打采走到賭場外面的屋簷下,沮喪地坐到臺階上發呆。
賭徒就地滾走到他身邊,問:“怎麼?輸光了?”
許有福說:“唉,這一陣子黴氣。”
就地滾問:“你家不是還有幾畝地嗎?”
許有福說:“早賣了。唉,老弟,你知道有人想買女人嗎?”
就地滾極有興趣地問:“你手上有女人?多大?什麼地方人?”
許有福說:“我老婆。”
他是打算賣自己的老婆。
就地滾笑笑,罵道:“你別他媽想錢想瘋了,你家那醜婆娘誰要啊?”
許有福卻不理會這些,說:“怎麼了?皇帝娘娘穿龍衣,也是兩個****一個屄!急了,她照樣能消火。”
就地滾說:“算了吧,送我我都不要。老許,說正經話,我給你指條發財的路,就不知道你敢不敢幹?”
許有福說:“敢!只要不是殺人,我他孃的什麼事都敢幹!”
於是,就地滾真給他指了一條財路。
第三天,許有福按就地滾的指點,來到城外南崗農田邊一棵大槐樹旁邊。
只見一個人坐在大槐樹的樹根上抽旱菸,許有福斷定,這人就是就地滾說的包打聽。
他看看四下無人,來到包打聽身邊,點頭哈腰地問:“請問,你是包先生嗎?”
包打聽問:“是,你是許有福?”
他的一口公鴨嗓子聲音,讓人入耳難忘。
許有福說:“是,我是許有福。”
包打聽很乾脆:“說吧。”
許有福問:“包先生,你知道每天在東門口炸油條的朱老好嗎?”
包打聽詫異地問:“知道,怎麼了?”
許有福說:“他家有錢,有很多錢。”
包打聽惱怒地站起身,隨即甩了許有福一耳光:“放屁,你他媽以為我是叫花子嗎?!”
許有福被打得一愣,半天才回過神,忙說:“包先生,你別生氣,我是覺得他家沒什麼人,爺們好動手,也是為你手下的弟兄們著想嘛。他家你要是看不上眼,我打探的還有家大戶,這可是一樁大買賣。”
包打聽:“說。”
許有福:“話說前頭,這家錢是多,但有幾個保鏢,弄不好會傷人。”
包打聽不耐煩地說:“你怎麼這麼羅嗦?”
許有福說:“劉家橋劉家大莊子賭場。我去了好幾次,估摸每天進項,最少都有好幾千大洋!”
包打聽陷入沉思,問:“這劉家大莊子賭場有幾個保鏢?”
許有福回答說:“四個,都會拳腳。”
包打聽:“他們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