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睛像被遺棄的貓咪,懇求自己的主人大發慈悲,流露出楚楚可憐的樣子。
浦原露出很為難的表情,半響也不說話。誰來可憐可憐自己啊!
浦原喜助的臉上汗腺少,這是他經過科學論證自己為何不怎麼流汗的鐵證,但其實他現在背後已經溼漉漉的一片,他背上汗腺分佈的很正常,並在此刻齊齊的超水平工作,製造大量冷汗!
他已經快被憋死了,一雙眼睛火辣辣的痛啊,心口更是隱隱作痛宛如心臟病。
藍染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妹妹告白,而浦原喜助既不能說好,又不能說不好——
他很清楚藍染在好人的表皮下有多麼的護短多麼的不可理喻多麼的霸道,他的頭腦裡浮現出藍染惣右介把自己剝皮抽筋下油鍋的全息影象;兩塊超級大鐵餅朝他擠壓過來,直到把他壓成肉餅,然後腦袋被剁下來丟給野狗啃,骨頭扔到垃圾堆或者化糞池……
“我當然知道你已經有夜一了,其實我……”
她繼續可憐兮兮的說著,天啊,甘心和別的女人分享嗎?求求你,妹妹啊,你哥哥會暗殺我的!
藍染終於忍不住從草叢裡冒出來了,浦原喜助長舒一口氣,毫不猶豫的瀟灑離去——打擾人家兄妹的感情交流是很不道德的……
時過境遷,不應該遺忘任何事情,知識和記憶都是神聖的。
觀念深深的植根於靈魂,沒見過誰扔抹布還常噓短嘆的,可是浦原喜助這樣的人,不管扔什麼都會感慨一下。
其實他很重情義。
所以他比起假面軍團,更加饒不了藍染。
他的肩頭是永遠放不下的重擔,壓得他深重的罪孽——他比任何人都早一步的看出藍染的野心,卻什麼也沒能改變。
他以為藍染只是個副隊長,興不起什麼風浪,何曾想到他居然陰了好幾位隊長副隊長級別的人物,虛化試驗,栽贓陷害,搖身一變成為了新任五番隊隊長,升級比升火箭快,翻臉比翻書快。
別人會用“大家都看不出這個偽君子”做自我辯解,但是浦原喜助不會,灼燒他心靈的罪惡感,他很清楚,如果藍染沒能罪有應得,他無法原諒自己。
紅姬輕輕的,柔柔的,像風姿卓越的美人,刺向眼前屈身於義骸的大虛。
蕪菁剛才的態度很奇怪,平靜的不像她了,陌生的不像她了。
浦原喜助一定會弄清楚的,不管那原因是什麼。
薩爾阿波羅面色慘白,嘴唇青紫,眼窩黑的和碳一樣,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
“喂,你怎麼了?你別嚇我?不可以開這種玩笑的……”
他顯然不是在開玩笑。跌跌撞撞跑過來,步履蹣跚,一副被打得七零八落的衰樣。
他的表情兇狠,哆哆嗦嗦想說什麼,就是沒法子表達出來。
“咱們去醫院吧!”
這是我想到的唯一辦法,雖然不知道醫生能拿受傷的虛怎麼樣,能不能動外科手術內科治療,但是指望現在的薩爾阿波羅帶我回虛夜宮無疑是痴人說夢。
攔了輛車去最近的醫院,一路上我都在叨唸:“薩爾阿波羅,聽得到我說話嗎?你一定要挺住!”到了空座町綜合醫院,我從薩爾阿波羅口袋裡拿錢付車費,然後拽著他進醫院,一邊拽著他往裡衝我一邊高喊,“快來人啊,救命,急診啊!”
其實我頭腦很混亂,如果他是被那個跟蹤者打傷的,也許就要涉及到報警啊錄口供啊緝拿兇手啊,現在我首先就完全不知道怎麼應付醫生的盤問。
只有一問三不知了!
也許我喊的太悽慘了,薩爾阿波羅馬上被拖到了小車上進了急診室,
“他是不是失血過多?腦震盪?會不會變傻?”我拉住最近的一個醫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