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情意綿綿掏心挖肺的信,然後讓信裡的情思打動對方的心絃,接著“碰巧”在對方門前走過,露出潔白的牙齒微笑說聲“嗨——”留一個好印象……八十年代的人,不,就算七十年代的人都不會採納這種老土方法的。這時候他最需要什麼?當然是智慧的指引,科學的幫助。愛情也可以分解成數字,把這些不定的因素放入腦中整合判斷,我可以把金打造成蕪菁的靈魂伴侶……”然後他恍然僵住了,盯住電視機螢幕上方那小小的物體,半響說:“金這傢伙……這傢伙!居然把耳麥丟這裡了!他沒救了!!”
白馬探對金•;富力士自己能用什麼有效方式表達愛意,還真的沒有什麼信心。
我能感到金在流汗,而且是汗如泉湧,總之看起來就是在活受罪。
“我可以陪你。”他求救一樣看著我,看起來比較需要人陪的是他而不是我。
“恩,那會有用的,一定會有用的。”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透過這場考試了,不想把這個搞砸。
“我只是不想你寂寞。”他就像被拋棄的小狗仔。
人類總是怕寂寞的,所以人也好貓也好狗也好鸚鵡也好,總是需要作伴。
可現在我大概比較希望能與世隔絕一段時間。
過了三十歲還能有十六歲的羞澀,金也真是奇葩。
他自然的拉住我的手:“我們一起走走好嗎?”
那就一起走走吧。
他不一會兒就充滿活力了,因為我們這不叫散步,叫跑步。
“金,你是不是看到藍天白雲,碧海啊貝殼啊,就能喜笑顏開了?”我還要用另一隻手拉住裙子邊防止走光呢。
“因為我看到你了。”
我懂了,金•;富力士是天然系的,類比的話就是《櫻蘭高校男公關部》的藤岡春緋,如果我剛好和須王環一個型別也許兩人就是天生一對了。
“能不能慢一點,其實穿這樣我不太好運動……”沐浴著太陽光,我覺得有點頭昏。而女僕裝顯然比起晨跑更適合跌跤。
“對不起……因為我也不知道做什麼才好。”金鬆開手,就像剛從夢裡醒過來。
“沒關係,我已經覺得好多啦。”
至少跑跑步能讓人胡思亂想的少一點。
他笨拙的用袖子幫我擦汗。
“金,我有一點明白你當初的心情了,就是上次獵人考試……我們分手。”
雖然當時心裡模擬了金的想法,也揣測了他的反映,但是這種事不被人當面甩一次是很難深入瞭解的。那時我很遺憾不能更設身處地為他想想。
生活就是——有時怎麼樣也夠不著想要的,有時候一下子得到的太多,多到不想要了。
“那時你沒法忘了我,對嗎?”我問。
他撓撓頭:“我下過決心了,可是決心根本沒用。不過我工作很多,而且環遊世界也很有趣,蘭道爾的鄉村小調很動聽,那裡的貓鼬有三條尾巴……我為我自豪,總有一天,也許不是現在,你也可以的。”他調整一下頭的角度,黑眼睛亮晶晶盯著我,“VOGLIO ESSERE CON TE。……意思是……我想說的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工作才是你的一切,其它的相比都……比較無足輕重了。”我覺得這來得太快太猛,就和雲霄飛車一樣,撞得我快裂開了,骨頭撞碎頸部骨折。拜託,你不要在我被藍染甩的次日來個二度求婚……
“我知道,我只想,無論如何要說給你聽。”
就在這時,我接到了伊爾密的電話,簡直就是救急電話!感謝伊爾密!
“蕪菁,考試很困難嗎?”
“有席巴罩著,到目前都很順利。桀諾好嗎?目標解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