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地縫在哪?
景恆看著她小腦袋四處晃著。心裡暗笑,繼而又故意咳了咳,引起了雲容的注意,
“給朕辦個差事。朕原諒你!”景恆很嚴肅道。
“啊?”雲容歡快地答道。“好呀,好呀,請陛下吩咐!”
景恆斜眼瞥著她。嘴角微微翹起,指了指榕樹上,說道:“朕今日忽然想吃燕鳥蛋羹,那有個鳥窩,你給朕瞧瞧去!”
雲容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在那顆枝葉繁茂的大榕樹上頭,有一個鳥窩,靜靜地躺在一個樹杈上,雲容目測了一下高度,默默地吞了下口水。
就連一直遠遠立在後臺的覃信和秋霖都納悶了,秋霖一直伸著脖子望著景恆與雲容,
說來奇怪了,陛下下早朝後,竟然直接來了承福殿蓮湖畔,靜靜地望著那顆榕樹發呆。
起先他還擔心景恆又想起了舊事,正傷懷呢,可瞧了他與雲容這般互動,他納悶了,讓雲容去搗鳥窩?陛下什麼時候這麼貪玩了?
而且…。秋霖夠著脖子望了望那藏在樹枝深處的燕窩一眼,太高了,這不是明擺著捉弄雲容嗎?
秋霖深深地看了覃信一眼,發現覃信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他只是淡淡抬頭瞧了一眼那鳥窩,然後將目光掃向雲容,臉上無半點波動。
“怕嗎?”景恆瞅著小丫頭骨碌碌的小眼神露出了怯意,心裡暗笑,
雲容忘了一眼鳥窩,吞了一口鬱氣,內心狂悶不已,昨日讓她下廚,今日讓她掏鳥窩,是不是待會拿下鳥蛋後,還得下廚給他煮蛋湯呢?
要不再來十板子吧,或者五板子也行呀!雲容心裡很憋屈,
儘管如此,她還是扭曲著笑臉道:“不就掏鳥窩嘛?男子漢大丈夫,怕什麼!這樣的事小時候常幹啊!”
當然是常看別人幹!
景恆忍住笑意,不戳穿她,眼神朝榕樹瞥了一眼,淡淡道:“那就去吧!”
裝,接著裝!讓你騙朕,戲弄朕!朕怎能輕易放過你!
景恆嘴角弧度略彎,潭州旱災得到有效控制,災民都已經安撫好,今個心情格外好!能治治小丫頭,心情就更好了!
在他笑意融融的目光裡,雲容已經挪著步子走到了榕樹下,露出了無奈的神情,
不是飛不上去,她堂堂破七星陣法的御前侍衛,這點功夫自然不在話下,可是…。。被皇帝指使去掏燕窩…真的很**份好嗎?
說出去,她還怎麼在京城橫行霸道!
心裡這麼想,可動作很利落,雲容“嗖”的一聲,翩若驚鴻,飛身而上了榕樹的大岔枝。可這個岔枝離燕窩還比較遠,雲容皺著眉頭,抱著樹幹開始往上爬。
底下三人昂著頭,饒有興趣地盯著她!
秋霖都伸著脖子圍著大榕樹走了好幾圈了,
“太高了,太高了,那燕窩的樹枝細著呢,可別摔著哦,你瞧他,腿好像發軟了,哎喲喂,臭小子肯定嚇壞了,哎喲,你瞧,他開始趴在樹幹上了……。”
秋霖喋喋不休起來,比一百隻烏鴉還聒噪,景恆和覃信二人紛紛皺眉瞅著他,恨不得他趕緊消失!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覃信瞪著他道,
秋霖白了他一眼,又走至景恆面前,指著雲容擔憂道:“陛下,雲容好像害怕了,您瞧他手都在澀澀發抖呢!”
景恆眼瞅著上頭趴在小樹枝上戰戰兢兢的雲容,笑道:“她平日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不教訓教訓她怎麼行!”
見雲容有些畏手畏腳的,景恆眉梢裡都是笑意,
秋霖暗瞅著景恆得意的笑容,蹭蹭小步跑至覃信身旁,對覃信說道:“陛下最近很古怪,我覺得…他在欺負雲容,而且是故意的…。”
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