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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個星期以後出發,還有些關於留學事項要交待,刑墨雷的專家門診已經延誤太久,不能再替他去學校,他得親自去。

天氣越來越冷,經過中央花壇時他看到了白茶花的花蕾,這才覺得時間過的快,一年又要過去了。越是年紀大越是覺得時間走的快,忙忙碌碌,碌碌而終,二十年是這麼過,一輩子也是這麼過,見了梁氏父子這些年的悲歡,他只覺得自己跟刑墨雷實在幸福太多,倘若有幸,甚至還可以一道牽手離開。

鬧什麼呢,他笑自己,在一起這些年那老傢伙幾乎都是百依百順惟命是從了,那些小毛小病的,改了就不是他了,何必去斤斤計較過去。

晚上再好好哄他吧,用他最喜歡的那種方式……佟西言想得臉熱,趕緊拍拍自己的臉專心開車,聽見手機響,便空出一隻手來接,一看號碼是梁宰平的,趕緊靠邊停車了接,滿心問號怎麼這時候他會打他電話,不是應該好好在家裡休息的麼:“院長?”

梁宰平說:“後天的手術不要停,如期做。”他料到他們必定會取消手術。

佟西言驚訝:“那主刀……?”

“我來。”

“那怎麼行呢!您的身體……院長知道了不會同意的!”

“他明天出發就去臺灣了,要一星期,他怎麼會知道。”

佟西言實在是沒法抵抗梁宰平的固執,他都要求他了:“您別這麼拼命了,我懇求您,為了院長,也為了我們,您別這麼拼命!”

梁宰平只說了一句:“我自己有數。”便掛電話了。

梁習蔭躲在門口看爸爸親吻爺爺的額頭,像哄小孩一樣。多好呀,他想,什麼時候他也要這樣親爸爸的額頭。

梁宰平眼角瞄到他,和藹的對他招手:“來。”

梁習蔭看了看爸爸,他也一樣平和的望著他,他放心走了過去:“爺爺您怎麼了?”

“爺爺累了,躺一會兒。早上有沒有打拳?”

“有。”

“爺爺看看。”

梁習蔭難得有在家長面前表現自己的機會,興奮的要甩掉手裡的書,可又意識到這是知識啊,便小心放到了燈櫃上,然後走到兩米遠外站好了,做了個深呼吸,緩緩起勢,手掌劃出一個太極圈,繃著臉有模有樣的開始表演。

梁悅不知道他還會這個,小聲問梁宰平:“這是什麼?”

梁宰平說:“四十二式太極拳,你兒子已經都會了。”

“你教的?”

“他自己暑假看碟片學的。”

“家裡哪有太極拳的碟啊。”

“我買的。”

梁悅瞪著父親,說:“我小時候你怎麼沒想著教這些?”他什麼都不會,除了玩兒,連一技之長都沒有。

梁宰平笑了,揪他的鼻子拉近:“練什麼都辛苦,爸爸怎麼捨得。”

梁悅紅著臉扭頭看兒子,裝沒聽到。

梁習蔭打完一套拳,小身板挺得筆直,平穩吐納之後才又趴回床邊叫爺爺。

他期待著肯定和表揚,梁宰平示意梁悅,但梁悅不明白,梁宰平便只好自己來,摸著小傢伙的腦袋說:“真不錯!要每天堅持哦。”

梁習蔭立刻笑開了,響亮的應了一聲:“是!”眉眼彎彎,那就是梁悅的翻版。

小睡之前梁宰平仍想得起來問兒子臺灣之行的安排行程,梁悅說不去了,他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家。

梁宰平不同意,這次都是同級別的醫院管理者,臨時說不去了,一時顯得做事太隨性靠不住,二是這次的會程是省裡好不容易才跟臺灣方面聯絡商量好的,機會難得,去看看,對醫院今後的發展很有好處。

梁悅不想忤逆他的意思,心知說服不了,便只好無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