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罵我呢?”
“呵呵,還有誰,肯定是她們唄。”下巴往武家方向點了點,圓兒手中針線不停,笑嘻嘻的說道、“您硬生生的逼著人家大家閨秀彈琴繡花的巧手殺雞宰兔,人家不定怎麼咬牙切齒的,戳您小人兒呢。”
“戳吧,戳吧!”沉香無所謂的一擺手,手裡拿著件衣裳兒看著,口中漫不經心的道:“她們就是戳一百遍兒,我也掉不了塊兒肉,我瞧著她們就是閒的慌,咱們把她們該乾的事兒都幹了,她們沒事兒幹就想找茬兒尋事兒,慣的她們,就算是窩裡鬥,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別忘了咱們可是流放來了,沒有她們享清福,咱們累死的道理不是,山上逮活物,也不是件容易的活兒,我還真盼著她們不滿,最好說到我跟前兒來,我索性也不用給了,讓她們跟著往山上去一趟,叫她們知道吃那一口有多不容易。”
省的餵飽了一群白眼狼兒,還落不著好!
想著這段日子的清淨,沉香覺得自個兒真是醒悟的太晚!
可惜了的!
說了這一會兒話,沉香摸著手裡的衣裳,笑眯眯的都是開懷,“明兒就過年了,正好給孩子們換上新衣裳,還別說,這雪兔不光吃著滋補,皮毛也是好看的很,寶兒貝兒穿上,別提多好看啦。”
說著,就拿著衣裳,像模像樣的往寶兒身上比劃,挨著邊上兒抱著自個兒哥哥腳丫子往嘴裡啃的很是愉快的貝兒,瞅著新奇的東西,頓時不甘寂寞,鬆開腳丫子,小手猛的往上一拽。
“哎,哎,小祖宗,松,快鬆手,這可不能揪啊。”
沉香急忙的把長溜溜兒的兔子耳朵小心的從貝兒手裡撈出來,生怕把閨女兒弄疼了,拉鋸了好半天,才用一根骨筋換了衣裳出來。
貝兒小嘴兒一張,啊嗚一口,啃了上去,磨的高興極了。
沉香這會兒長記性了,連忙往邊兒上挪了挪,離閨女兒的小魔爪遠了些,這才捋了捋了兩隻兔子耳朵,又俯下身子掰著貝兒兩隻小胖爪看了看,嘴邊兒小鼻子下頭瞅了瞅,這才直起身子,呼了口氣。
嗯,毛子沒佔到手上。
圓兒看著,不由笑出聲來,“姐姐,給寶兒貝兒做衣裳,還留著一雙兔子耳朵,哎,對,還專門在屁股後頭縫了個小尾巴,這衣裳看著也忒怪了。”
沉香把衣裳放到一邊兒,笑著應道:“這才好看呢,不信明兒孩子穿上你再看,保準瞅著稀罕的很。”
放到炕頭櫃子上,這也是沉香突然生出的主意,只覺得這樣有趣兒的衣裳配上兒子閨女兒好看的不得了的眉眼,指定叫人稀罕。
圓兒咧嘴呲牙,她才不信,怪模怪樣的,爺回來不定怎麼著呢?
只是這話她可不說,姐姐的拳頭她可是受不得的。
“對了,東西準備好了沒有?明兒年下,可是得備的豐盛些,陳凌兄妹得跟咱們一塊兒過,說不得武家夜得過來,團團圓圓嘛,就這麼個意思。哎,不說我差點兒忘了,我發了點兒綠豆,都發芽了,明兒洗洗,炒一盤子豆芽,清清爽爽的,可是比肉稀罕呢。”
圓兒不住的點頭,想著不放心,起身掀開巾子看了看,齊整整的小芽子根根直立,真是叫人看著就歡喜。
“不止一盤,兩三盤也是夠了。”
小心的放下巾子,圓兒回身坐下,一臉崇拜的望著沉香,道:“姐姐,你真是能幹,你說我怎麼就想不出這法子呢,可真是榆木腦袋。“我也想不出!
沉香暗暗撇撇嘴,模模糊糊的說了句,“我也是跟別人學的。”
就岔開話題,不願意多說了。
“明兒中午包餃子,晚上吃鍋子,人多吃的開,也熱鬧。”
圓兒點頭跟搗蒜似的,“可不是,餃子包酸菜肉餡兒的,晚上鍋子放些酸菜,味道也好,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