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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
薛夫人說完,就聽面前傳來以頭碰地的聲音,白採芝也不說話了,只在薛夫人面前猛磕頭,她都這樣做了,香桐香藥哪裡還敢站著?也忙跪下來磕頭,一邊替主子辯白懇求。
寧纖碧冷眼看著這一幕。忽然就想起上一世裡白採芝在自己臨死前那笑的得意猖狂的嘴臉,一時間心中百味雜陳。忽見白採芝又跪爬幾步,來到她身邊痛哭道:“姐姐,姐姐,太太不信我,要趕我回孃家。姐姐好歹替我說幾句話,實在不是我有心怠慢,若有半句虛言,叫我天打雷劈,不,叫我生不如死。姐姐……”
“好了,大過年的。你在這裡又哭又叫的像什麼?我還要和芍藥趕緊去老太太屋裡拜年,你回去吧。不是身子弱嗎?回去好好兒歇著,素日裡不用出來了。”
寧纖碧還不等說話,就聽薛夫人冷冷說了一句,她心中不由得暗歎了一口氣,心想太太果然還是心有不忍,到底處了三年多。白採芝又會籠絡人,連祖母那樣精明的老人家。當初不也是被她籠絡的團團轉嗎?要不然也不至於就為了她,來懇求我接受她入沈家的門,祖母尚且如此,太太也不知道她的真面目,她又這樣的懇求,心軟也是正常的。
“太太……”
白採芝哭的梨花帶雨,卻是站起身來,似是不敢再違逆薛夫人的意思,一面就用帕子使勁兒擦著眼淚,又咬著嘴唇,好像不敢再哭,只有嗚咽聲時不時從唇間逸出來。
薛夫人又看了她一眼,拳頭握了握,終究沒說什麼,只轉頭對寧纖碧道:“好了,別讓老祖宗久等,咱們走吧。”
待到她們出了屋子,剩下兩個小丫頭便不客氣的趕人了,白採芝也就不再多呆,和香桐香藥出來,又在廊下站了許久,見下人們三三兩兩從大長公主屋裡出來,她方領著香桐香藥上前,也不敢進屋,就在屋外磕了頭,這才回到自己屋子裡。
“姨娘……”
一進屋,香桐的眼淚就忍不住掉下來了,看著白採芝額頭上一片烏青中滲出血絲,她抽抽噎噎道:“姨娘這是何苦?何苦在她們面前做到這樣地步?奴婢看著心都揪起來了,嗚嗚嗚……”
香藥也含淚道:“如今屋裡沒有藥,不如奴婢去奶奶那邊要一點過來吧,不然這額頭破了皮,要好幾日才能長上呢。”
“都閉嘴。”
卻聽白採芝不耐煩道:“不用為我揪心,今兒雖然也吃了些苦頭,總比昨天在廊下凍了兩三個時辰的好。何況太太的態度明顯軟了。也不用給我去找藥,便要留著額頭上這傷,太太對我終究還是有些情分的,日後看見了,再心疼一回,這一次的事情八成便過去了。沒的去找什麼藥?還要求到那女人面前,我……若不是逼不得已,我是絕不向她低頭的。”
香桐心說:主子您還堅持什麼?您不願意向奶奶低頭,難道這頭低的還少了?只是不敢把這話說出口。因正要說幾句寬心的話,忽然就聽外面一疊聲的嚷起來:“純易姑姑來了,純易姑姑快請,我們老祖宗昨晚還唸叨著太后娘娘呢……”
太后這兩個字一下便觸動了白採芝如今敏感纖細無比的神經,因連忙走出去,就見大長公主屋裡的幾個婆子丫頭擁著一位身穿宮裝端莊華貴的婦人正往大長公主屋子而去。
這婦人是誰?
白採芝心中疑惑,她看著對方,覺得有些眼熟,又想起眼前這些人叫著純易姑姑,又說太后娘娘。於是也立刻想起來了:太后身邊最心腹的嬤嬤就是這個純易姑姑,之前進宮時,她也遠遠見過兩面的,這女人看著年輕,好像只有四十出頭的樣子,事實上只是保養得好,真實年紀都快六十了,服侍著太后一生未嫁,連皇帝都尊敬的稱她姑姑。如今竟是這女人親自來到沈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