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嗎?」尚之周冷著一張臉,但她發顫的聲音,卻早已出賣了她。
為何有如此舉動,她自己也不知道。當時大腦就出現這麼一個動作,她也即刻實踐了。想起自己新文,女主也有這麼一個動作,開始暗自懊惱,果真這書寫多了,也會出現問題的。
假裝冷漠鎮定,但胸口那撲通撲通的聲音,以及臉頰灼燒的感覺,讓她再也無法當做這個動作,僅僅是個懲罰。
「你陪我吧?」唐之凌的反應速度,以及機敏度,永遠是尚之周趕不上的。
「撲通撲通……」尚之周感覺此時除了自己加速的心跳聲,再也聽不到其它的聲音。撐著身子的雙手不停的哆嗦。
身下那張一臉笑意,又極其溫柔的臉,就像盛開的罌慄花,絕艷的讓人整個腦海都是她的一顰一笑。
尚之周有些慌神,眼前的人越發看的清晰,胸口的跳動,欲加的無法控制。微微低下頭,迎面而來的淡淡的酒香,一下子拉回了她的神智。猛然一個翻身,快速側身,以掩飾自己心慌的樣子。
「著魔了嗎?怎麼能對這個女人有非分之想?」尚之周在心裡狠狠的罵著自己,「真是十年不碰女人,難道對誰都這麼把持不住?世界上那麼多女人,惹到誰,也不能對這個討厭的女人有想法?肯定是自己氣過頭了?一定是。」
內心多番掙扎,尚之週一直在找藉口說服自己。她始終相信自己不會這個連房租都不交的女人感興趣。就算她再寂寞,再想要自己的日子起一點的波瀾,但對於自己會對住在同在一屋簷的這個妖艷的女人感興趣,那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事。就算世界末日來了,她也不會相信有這麼一天會到來。
差一點就碰到了,唐之凌還在慌亂中未回過神。在尚之周側身過去,她還在緊繃著身子。當初真的只是試探一下,但是在聞到淡淡的牛奶味的時候,真不知所措。從未和人有過這麼親密的動作。真的就差那麼一點,或許只有一張紙的距離,或者比這更短。
逗弄她一下而已,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尚之周是不是她在期待什麼?
唐之凌側頭看向背對著她的人,原本打算今晚好好的整治她一番,這些日子,她把自己丟在家裡,一個人出去逍遙快樂,實在可恨。但是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心情做這些事情。所有的事情真的好奇怪?
兩個人只不過是開個玩笑,氣氛卻變得怪異起來。
很想開口說話,腦海中卻搜尋不到一句可以說出口的話。
氣氛變得僵硬起來,尚之周不回頭,唐之凌望著她的背影發呆,也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就這樣兩個人一夜無眠,各自睜著眼睛到天亮。
唐之凌在尚之周起身之前,先閉眼,假裝睡覺。在她出去之後,才長長舒了一口氣。這是她這三十五年過的最長的一個夜晚,長的她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喘一下。
唐之凌起床之後,尚之周早已出門。她是從來不會問她去哪裡的,其實今天早晨隱約也能猜到她這是故意躲著,怕兩人遇見尷尬吧?
接下來的日子,唐之凌更是很少能和她見到面。回到家,她不是在書房寫作,就是還未回家。這個家裡唯一有她存在過的痕跡,就是在客廳裡貼在電視機上的一張張用紅色字跡列印的警示語。
記得前兩天是「禁止喝酒」,隔天就是「禁止醉酒回家」,又過了一天是「禁止家裡就酒味」。而今天的變了,不過卻是「禁止吸菸」。
唐之凌不知道尚之周為什麼那麼討厭酒,她本人也喝酒啊,這似乎不公平。至於吸菸,這點應該像她學習。
尚之周醉酒的次數,自認識幾個月以來,唐之凌真的不曾遇見過,就連她喝酒就不曾見過。她一直認為這位作家大人就是個衣食無憂的大小姐,不食人間煙火。可是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