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恐懼,感覺身後有人一直不停的追趕。她已經跑的氣喘吁吁了,可是偏偏身後之人如影隨形,竟然怎麼也甩不掉。
樹枝越來越密,文心如無頭蒼蠅般亂跑,身上滿是刮痕。
身後之人卻突然發出魔魅般的聲音:“還要跑麼?”文心驀地一驚!——是他!
隨即一陣掌風襲來,文心身後一陣劇痛,“啊——”的驚叫出聲!
她滿臉冷汗,頓時雙眼大睜——倏然見到滿眼粉紅紗帳,身上還蓋著粉色繡花絲被!——怎麼?她不是在密林中嗎?現在如何會躺在床上!?
文心扶著床欄想要坐起,誰知稍有動作,背後就像被撕扯般火辣辣的疼。
她強撐著坐起來,探頭環顧室內——緊貼牆邊的是雕刻纏枝蓮紋的箱櫃,中間一張以瑪瑙石為面的雅緻琴桌,一旁擺著的是影木心的無束腰圓料杌凳,花梨木玫瑰椅靠窗而置。繡屏紗帷掩映,粉光流動,顯得屋內一片婉雅秀逸。
文心一驚,暗想自己如何到了這個全然陌生的地方!
正想出聲叫人,便聽到門外腳步聲漸至。
她全身戒備,雙目死死的盯著門口——
卻見來人竟是一個梳著雙髻的小丫頭!她手中端著一個盛滿湯汁的瓷碗,見到文心醒來就對她甜甜一笑,說道:“姑娘可終於醒了?”
文心一愣,低頭才發現衣衫已被換過,此時身上穿著一件淡粉色睡袍,感覺柔軟舒適。
她心中疑惑,抬頭便見丫鬟端碗而來,瞬間鼻中湧進一股怪味。她猛地用手捂住,皺眉道:“這藥,該不會是給我準備的吧?”
丫鬟忽閃著大眼睛,天真的說道:“當然是給姑娘喝的!現在整個無雙宮裡只有姑娘是病人啊!”
文心大驚——無雙宮!我怎麼會在殺手組織的大本營?
她昏迷前確實是被人偷襲了——難道,是無雙宮的人?可是自己與無雙宮並無多大瓜葛,真要有,也只是曾經不慎將那黑衣女子打傷。莫不是此事與她有關?
文心心中瞬時百轉千回,唇邊卻忽然感到一陣溼潤,心藏驀地一抖!——原來丫鬟已經將調羹伸至她的唇邊!要不是自己嘴巴咬的死死地,恐怕此時早已遭遇荼毒!
她趕緊撇頭,一手擋著伸來的藥汁,嫌惡道:“我沒病,吃藥作甚?”
丫鬟微愣,隨即“撲哧”一笑:“姑娘原來是怕苦啊……嘻嘻……這裡面加了味甘草,不苦的!姑娘儘管放心!”
文心心道:“不苦味道怎麼還這麼難聞?”何況她初來乍到,也摸不清現下自己的處境。怎能說喝便喝?
於是故作為難道:“我不信,要不……你先喝喝看。”
眼角瞥見丫鬟笑嘻嘻的喝下一口,不禁再次確認:“真的不苦?”
“不苦不苦,珠兒都嘗過了。姑娘快點喝吧!雖然背上的傷已經用碧玉芙蓉膏敷過,但這藥啊,還是得喝……”說罷,便將藥碗遞上。
文心極不情願的接過,捏著鼻子猛灌下去——“咳咳……咳……水!水……”文心只覺得入喉處一陣噁心,抑制不住的咳了起來。
珠兒利落的倒了杯水給她,文心還嫌不夠。直到一壺水下肚,才略微感到舒適。
珠兒扶著文心躺下,交代了幾句便收拾著東西離去。
文心因行動不便,整天悶在房裡,可一個月過去了,傷勢雖有所好轉卻並未痊癒!
這對於向來恢復力驚人的她來說毫無疑問是個驚天霹靂!可偏偏事實就是如此!
每每在床上輾轉難側的時候,文心都在心裡恨恨的詛咒那個偷襲她的人!也不知那人用的是何種邪功,居然把她傷成這樣!
文心恨得咬牙切齒,一個人在粉袖園內亂逛。背上還是隱隱作痛,可是已經不妨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