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村裡的陸舉人,陸元寶,還有陸展瑜都在場的情況下,竟然死死咬著不肯賣春喜,反而要休妻。
吵吵嚷嚷的。說何氏不賢惠,藏私,不侍奉自己的男人。拋頭露面。他嘴裡還不乾不淨的,扯出何氏是不是在城裡養了小白臉的混賬話來。這還不算,還大罵陸蘭英,說何氏生出來的賤貨,竟然家醜外揚,還揚言要把陸蘭英賣到窯子裡去。
這滿座的人都驚住了。休妻倒罷,竟然有這做父親的,要把自己的親生閨女兒賣到窯子裡去!
何老爺氣得直抽抽,上前去就想掐死那春喜,然而被那陸文友推了個大跟頭。
陸文友那個膨脹啊,不是說他當不起家來嗎?那麼他自家的事兒,他就管起來給大夥兒瞧瞧。他的媳婦兒,他想休就休,他的女兒,想賣就賣!還有他的小妾,誰還能越過他去把人賣了的?
何老爺被推了一下,頓時惱羞成怒,大鬧起來,要陸家人給出一個交代。
陸老頭子卻也是個混賬,之乎者也了一通,就說這已經分了家了,大兒子房裡的事兒,自個兒管不了。竟然還問何老爺何氏在外是不是行為不檢點的啊?自家的兒子飽讀聖賢書,一向不會這麼蠻的,現在吵著要休妻,是不是你家女兒不守婦道啊?
結果這老學究被啐了滿臉。
然後又問陸老頭,為什麼眼睜睜的看著兒媳婦被打得在床上起不了身來,不給她請大夫,這是要殺人啊?
陸老頭無賴地道:既然進了陸家的門,那就是鄉下人了。鄉下人,從來也不會一點小病小痛的就去看大夫啊。都是自個兒抹點藥算了。
陸朝陽聽了訝然,心道沒想到這陸老頭無賴起來也是一把好手?
她道:“這不是整個月都沒請大夫,陸家七房的人還拿了不少好處,說是封口費。還有這做丈夫的,撬了媳婦兒的箱籠,連身上的首飾都扒了,這些事兒可都是擺著的,他們就能這樣都揭過去?後來來找我們去,是為啥?”
連氏道:“這事兒是咬到趙家頭上來了。陸家人硬說是趙家謀奪他們家的家產,先娶了你娘,又串通何氏母女,來要鬧到陸家身敗名裂,掰扯不清楚。陸蘭英又只會哭。便讓你去給個交代。”
陸朝陽訝然:“關我們啥事兒?”
連氏道:“他們非要這樣咬,你有啥法子?叫你去解釋,你哥不肯,就自個兒去了,有我們家展瑜給他撐著,他說話倒也有人聽,別人不敢拿他怎麼樣。現在就僵著哪。陸家說何家,趙家的不是。何家人就咬死了陸家人。”
她嘆了一聲,道:“這一世為人的,幹什麼要這麼損?人家好好的一個閨女兒嫁進來,別的不提,這些年也緊跟著伺候著一家大小,生兒育女。這就為了一個小賤蹄子,鬧成這樣。這麼多人瞧著,見著,他們也不肯鬆口了。我看,那何家的老太太一直坐著沒說話,怕還是動了些別的心思。”
“動什麼心思?”
陸玉梅道:“再鬧下去,何家人怕是要報官了。”
若不是不得已,作為孃家人,當然也不希望真的把女兒婆家鬧垮了。如果陸家人可以做出退讓,縱然在這村子裡沒了臉,何家人也可以適當的讓步。
可是,在哪兒卡住了哪?
連氏嘆道:“陸老大咬死了不肯賣妾,就是要休妻。這村長他們,罵也罵了,勸也勸了,他就是聽不進去。何家人哪,就是要他賣妾。就這樣,兩家人才談不攏。”
陸朝陽道:“那我哥呢,他們有沒有……”
連氏道:“這你放心,村長和你爹關係不錯。再有我孩子他爹,還有展瑜撐著,就不能讓他們亂說話。”
陸玉梅撇撇嘴,道:“本來嘛,關寶兒哥啥事兒?他們還敢說是趙家人謀了他們的家產哪?寶兒哥就問他們了,當初林氏出嫁,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