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樂顛顛地走了。
朱慶堂忍不住問:“啥好吃的?”
陸展瑜笑道:“八成是又想到啥新鮮玩意兒了。”
又誠懇地道:“慶堂兄,得空就和我一塊兒去喝兩杯茶,手談兩局?”
朱慶堂想著那頓飯,就有些心不在焉的,跟著陸展瑜回去了,兩人在炕上鋪開陣勢下棋。
縱然朱慶堂多不願意承認,陸展瑜心思縝密,嘴上說話少心裡想得多,下棋,他是永遠下不過他的。何況當初他學下棋就是為了附庸風雅,也並沒有很濃厚的興趣。哪裡像陸展瑜這個變態,琴棋書畫,全都是自學成才。據說是小時候常常去街上看老頭子在地上擺棋局,回家自己撿了小石頭擺。
陸朝陽殺了魚,讓人弄來一盆炭火,然後用兩根架串著魚,並讓黃婆婆用辣椒,酸蘿蔔,小蘑菇等物炒出了一鍋香噴噴的湯料,一股腦的澆在了烤得皮酥裡嫩的烤魚上。頓時香氣撲鼻。
黃婆婆笑道:“太太這個主意好,奴婢活了這麼大歲數,也沒見過這麼香的魚。”
陸朝陽得意,道:“經常在山裡跑,烤魚也吃過,自然會想到。”
其實是剽竊了重慶烤魚的創意,不過她並不以為意,吃不著,還不興自己動手啊?
又讓黃婆婆炒魚香肉絲,黑木耳加點紅蘿蔔,炒肉竟然真的能炒出魚香味,黃婆婆也嘖嘖稱奇。到底是夏天,黃婆婆拍了一條黃瓜,炒了兩個清爽的青菜,再就是朱慶堂心心念唸的小雞燉蘑菇。
這一桌子菜整治下來,怕是那兩個人總是要喝酒的。陸朝陽讓人把菜送上去,又讓人去打點酒回來。再就是開始熬醒酒湯。陸朝陽也沒有上桌,和黃婆婆一塊兒在廚房裡吃了一頓。
倒不是怕男女有別,而是他們男人之間想來也有許多話說,陸朝陽就不去湊熱鬧了。何況桌子上兩個都是曾經和自己定過親的……雖然有一個是烏龍的,但是陸朝陽瞧見他們倆坐一塊兒總會覺得有些微妙。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陸展瑜曾經的算計和欺瞞的緣故。
這兩個人也是,直喝到日暮西垂,陸朝陽讓梅花去看了看情況,說是喝得差不多了,陸朝陽才讓人送了醒酒茶過去。過了一會兒,就看見朱慶堂的那個小廝扶著爛泥一樣的朱慶堂搖搖晃晃地出來了。
朱慶堂邊走,還邊不甘心地回頭道:“我還就不信了,我還幹不過你……”
陸朝陽恐有危險,追上去問了是有馬車的,便讓自家的兩個大點的小廝一塊兒送他回去。
見到陸朝陽,陸朱慶堂還瞧著她嘿嘿的傻笑,還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臉,嘴裡嘟囔道:“喲,這是誰家的黑娘子啊?”
陸朝陽黑著臉後退了兩步,把那主僕二人趕了出去。然後才回頭問起:“老爺呢?”
梅花低聲道:“老爺比朱大公子清醒些,喝了醒酒湯,只說頭疼,還知道著人打水來給他洗手洗臉。”
陸朝陽道:“那就好。”
回去一看,陸展瑜已經自己擦了擦臉和手,解衣服解了一半,趴在床上睡著了。陸朝陽走過去費力的把他的衣裳都脫了下來,只留下中衣中褲,把他推到炕裡面,給他擺了一個舒服些的姿勢。
那朱慶堂回去之後醒了酒,抓了貼身的小廝來問話。結果不問還好,一問就目瞪口呆。
“……大少爺您是抓著陸家老爺說胡話來著,說人家不仗義,還說你要不是擔心自己克妻的事兒是真的,怕連累了人家陸太太,才不會讓給他。還說,都是您自個兒讓給人家的。”
朱慶堂目瞪口呆之餘,忙不迭的又問:“那,我在陸太太跟前兒沒說啥讓不讓的胡話吧?”
小廝忍住笑,道:“那倒是沒有,不過您是說……”
朱慶堂道:“說啥?”
他尋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