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沏了兩杯茶送進來之後就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只剩下金朵朵和趙普兩人單獨相處。
趙普含笑道:“金姑娘做事還是那麼幹淨利落。”
金朵朵帶著些許苦笑道:“機遇不順之人沒有時間和精力浪費在無謂的應酬閒聊上。”
趙普接著道:“所以姑娘到了京城也不願意知會我這個無謂的故人一聲?”
金朵朵的確有幾分這個意思,不過也不全是,最重要的是怕趙府的人狗眼看人低,只這個更不能名說,只能道:“不是的,只是來得匆忙,一時沒有想好怎麼上府上拜訪,何況……我畢竟還是個女兒家,這未免多方猜測,所以就沒敢貿然登門拜訪。”
趙普深諳人情世故,知道金朵朵既然想要在此處定居,就不比禹城,的確是要顧及他人之言,不過他還是道:“雖在禹城只有一面之緣,但我卻拿姑娘當朋友看,姑娘顧忌小節不肯跟我聯絡,我可以理解,可出了如此大事姑娘依舊不肯知會一聲,是否不講趙普當朋友看?”
金朵朵聞言,便知道趙普已經得知她被人暗殺的事了,便直接問道:“嚴若告訴你的,他是怎麼說的?”
趙普嘆了嘆,“這孩子嘴還是很嚴的,若不是黃衝看他整日憂心忡忡的,又打聽到你們也還在正常開門做生意,不像沒空照顧他的樣子,覺得事有蹊蹺,想方設法套他的話,我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你也別怪他,他承受不了這樣重的壓力,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說你們被人追殺,他擔心你們的安危。”
金朵朵當然知道這事對嚴若來說是多麼大的心理負擔,可她也沒有辦法,只能無奈道:“事發突然,我也沒有別的辦法……趙大人有心了。既然如此,有些事我也不瞞你,我也不確信誰要殺我,我自己知道有動機的有兩個,一個是於向陽於狀元,另一個是國子監祭酒的夫人,那家姓江。”
於向陽此人不用金朵朵多介紹,至於國子監祭酒,他蹙眉想了一下,問道:“就是那個前樞密使的次子姓江的麼?”
金朵朵點點頭:“跟江夫人的恩怨我就不想細說,總之我問心無愧,但她想要置我於死地是確切無疑的,至於那位於狀元……我們在街上偶遇,他硬是想要報答我之前在禹城對他的救命之恩,可我當時真沒什麼大事需要幫忙,不想跟他糾纏下去,就讓他給我買下這座宅子當落腳之地彼此兩清。”
這座宅子不值千兩,趙普暗忖,若是他只怕會覺得不大好受,不過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人家的要求,比提出其他為難的條件要好得多,彼此都心安,這姑娘果然是個聰明人。
金朵朵看到趙普露出些許贊同的神情,笑了笑:“我原本以為事情就此結束之後我再沒有見過於狀元,結果有一日,突然有個姑娘上門大吵大鬧,說我是****她表哥的狐狸精。”
“那個姑娘是於向陽的表妹?”趙普雖是提問,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她誤會了,又或者……不是誤會,於狀元當真對金姑娘你有意?”
金朵朵輕輕一笑:“有意也好,無意也罷,總之這姑娘一鬧,周圍幾條街的人都認為我是個被人包*****有夫之婦的yin婦,一般百姓對這類yin婦是怎麼看的,我就不細說了,結果就是我就在這片區跟過街老鼠待遇差不了多少了。”
趙普沉默了許久,又道:“此事因於狀元而起,姑娘又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應該負責的。”
“負責。”金朵朵玩味的重複這兩個字,似笑非笑道:“若是趙大人,你會怎麼做?”
“自然是要給姑娘一個名分。”趙普不假思索立即答道。
金朵朵看著趙普沒有說話,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想到於向陽最近迷上一個煙花女子並且正式納妾的傳聞,趙普不禁有幾分瞭然,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