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憐之,朕思慮再三,決意暫將皇位傳於皇長孫李旻,李旻實為女孫,大婚前當遜位於秦王。’主上曾於太、祖皇帝病榻前立誓,即位後將奉詔而行,決不違逆……”
“狗屁太、祖遺詔!若非星鎖發動奇襲,以致明教教主隕落,那老東西不過就是趴在明教教主腳下搖尾乞憐的一條狗……”
李旻臉上一紅,“姑姑你、你這樣說我祖父,要我如何做人?”
林此素道,“你不同,你雖有李家的血統,但你更是我大師姐的女兒,身份之尊貴,不是李家那些賤種可以比的。”
李旻決然道,“什麼尊貴卑賤,皆是過眼雲煙而已,如今,我只想平淡地過完一生。”
林此素道,“小小年紀休要說這種出世的話”一邊說一邊將長劍一振,“陛下如今心灰意冷,全是爾等之錯,啟之鼠輩,納命來!”說畢又要動手。
“危宿大人且慢!”小寒高聲道,“當初陛下遜位時,星鎖並無半點動靜,如今卻來興師為罪,卻是為何?小寒百思不得其解,還望危宿大人賜教!”
林此素見問,身形一頓,“此乃我星鎖內部之事,鼠輩無權知道!”,但她生性耿直,又覺不說不快,索性收了長劍,直言相告,“當時我正與大師姐聯手對付本門宗主,血戰七天七夜,才將之擊敗,挑斷手腳筋脈,廢去武功,囚於地牢中”冷笑一聲,“實不相瞞,星鎖宗主如今已是一個廢人了,星鎖已盡在我大師姐掌握之中!”
小寒打了個冷戰,“在下還是不明白,危宿大人與大師姐既然已聯手將宗主擊敗,為何不取而代之,卻還要奉其為宗主呢?”
“你懂什麼,大師姐說了,宗主畢竟是我們的師父,這個名份是無人能取代的,大師姐還說,當初偷襲明教教主,是出自宗主的命令,若是明教教主死而復生,再出江湖,來找星鎖報仇,也自當宗主前去領罪,因此他這位置別人是坐不得的。”
“……”小寒頷首,“在下明白了。”
“要我說,大師姐實是多慮,那場奇襲我也在場,明教教主受傷之重,斷無生還之理,世上哪有死而復生之人?更不可能找星鎖尋仇了”說到這裡,林此素才意識到自己說多了,當下長劍一揮,“鼠輩!既然你已沒什麼可問的,你就可以瞑目了!”
正待下手,卻聽前院大壯的聲音傳來,“大小姐?!大小姐你來了!嫂子!大小姐來了!”
蓮淨來了?
李旻心中一動,迎出門去,只見蓮淨已然推開竹門走進了後院。
蓮淨似笑非笑,“我聽說咱們家飯館來了位佩劍的女武士,說不出的英姿颯爽,心中甚是仰慕,這不,特地從山河村趕來一見。”
李旻忙道,“大小姐說笑了,我姑姑原不是什麼武士,只是喜好騎射罷了,真正江湖中人,無不隱蹤匿跡,又怎會如此張揚呢。”一面說,一面尋思,蓮淨怎會知道我姑姑了,定是童兒回山河村了,想到這裡拿眼去看童宣,卻見童宣站在蓮淨身後,低著腦袋,便篤定了自己的猜測,心說我只是跟姑姑有話說,才讓你暫且迴避,你怎麼就……這是姑姑呀,你想到哪裡去了?
“童兒”李旻走上前,牽起童宣手,“快來見過姑姑。”
蓮淨伸手拉開李旻的手,“你姑姑?前段時間剛來了一位家奴,如今又來了一位姑姑,過幾日是不是父母也會找上門呢?林四小姐,你家當真被滿門抄斬了麼?還是你根本就不是什麼林四小姐呢?事到如今你還要瞞我們到何時?”
“大小姐,我並非有意瞞你”李旻低頭道,“實在是有難言之隱。”
林此素哪裡看的下去,上前道,“荒山野嶺之地,也不知哪裡來的大小姐,真是奇哉怪哉。”
“嘖嘖,這位定然就是那位女武士了”蓮淨繞著林此素走了一圈,眼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