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知曉還有這麼個去處。那女子稱宣墨時又以一個墨字相稱,極為親暱,怕是有寵在身。
這宣家,真是越來越不簡單了呵,宣墨,你究竟還有多少秘密不欲人知?
流蘇慢慢走回小道入口,這次不敢再挑那陌生的道走,只沿著平日走的熟悉的小路往瑞康園走去。宣老夫人早早的便等著流蘇了,看到流蘇終於前來,長長鬆了口氣,流蘇原以為少不得是要挨些罵的,正想解釋路上有些事情攔住了,卻不料宣老夫人拉住她的手,一雙眼睛飽含擔憂:“流蘇啊,怎麼今日來遲了?娘還以為你生病了,正要派人去呢。”
流蘇一愣,心裡還是有些感動的,聲音也就格外輕柔了許多:“娘,流蘇身體好著呢,這不是路上一些事情攔住了,才來得晚了些。”又問:“娘,昨日送來的酸梅湯可還可口?”
宣老夫人笑眯了眼:“可口,娘正想著這春日犯困,要提提神,就有人送來這酸梅湯,說是少夫人特意命廚房做的,流蘇啊,你的孝心娘看在眼裡,日後定虧不了你。”
流蘇低垂了眼,心內暗喜,口上仍說道:“娘這是說的什麼話,流蘇是真心孝敬娘,可不求什麼回報。”
又寒暄了幾句,便起身告辭。
出了園門,荷包扶著流蘇,問道:“夫人,接下去咱們去哪?”
流蘇想了想,偏頭對荷包說:“荷包,你先回咱們院子,把我帶過來的嫁妝開啟,那箱底有一柄短刀,替我取來,我去二小姐的蕙芷園坐坐。荷包應了一聲轉身離去,流蘇且行且停,路上折了幾枝開得正豔的桃花,向宣硯處走去。
剛走到園門,便看見宣硯一身勁裝,正在樹下舞一套劍法,流蘇自是不懂的,但看她舞得如行雲流水,瀟灑俊逸,不由得叫了一聲好,鼓起掌來。
宣硯聽到園門處的叫好聲,便停了下來,一看是流蘇,有些羞赧,垂下頭低低的叫了聲:“嫂子。”
流蘇快走了幾步,攜起宣硯走到房內坐下,將那桃花在宣硯眼前晃了晃:“瞧,嫂子可是送花來了。”
宣硯一邊道謝,一邊吩咐丫鬟將花插瓶,又要給流蘇上茶,被流蘇擋住:“不必忙,我坐坐就走,這不看這天氣晴好,想來瞧瞧硯兒做什麼的。”
這時荷包取了短刀進來尋流蘇,流蘇忙把那柄短刀遞給宣硯,說道:“初見妹妹時也沒準備什麼禮物,今日就把這短刀送與硯兒,硯兒若不嫌棄,就收下吧。”
宣硯見這刀鞘是黃梨木的,雕工十分精美,上嵌著五色奪目的寶石,抽出刀一看,刀身閃爍寒冰樣的光芒,十分鋒利,用手指輕輕一叩,“叮”的一聲清脆如冰芒破裂的聲音,又知道凌家乃當朝第一武將,兵器自是極其好的,不由得滿心歡喜,也不推辭,爽利的收下,向流蘇一抱拳:“謝謝嫂子!”
流蘇看著宣硯歡喜的愛不釋手的樣子,微微笑了笑,提醒宣硯別把自己割到了,又不經意似的問:“硯兒,你可知道這園裡,除了娘,你還有我和你大哥的園子,還有其他人住在什麼園子裡嗎?”
宣硯頭也不抬,繼續擺弄這短刀,簡短的答道:“沒有了。”
流蘇抿嘴一笑,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叩著紅木桌子,緊盯著宣硯,慢慢道:“是麼,那可能是我多心了,才剛過來的時候,不慎迷路,倒進了一個名為‘纓絡’的園子,聽那園裡頭有女子的聲音,不知是何人居住?”
宣硯一絲怪異的表現也無,淡淡的說:“嫂子確是多心了,那園子早已荒廢,恐是哪個丫鬟跑進去嬉鬧了吧。”她的表情太過自然,流蘇心內的猜測便更多一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硯兒了,荷包,咱們回吧。”流蘇也無心久留,敷衍了幾句便早早離開。
悻悻的回到園內,流蘇氣悶的緊,這宣家沒一個是省油的燈,自己這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