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軍謹慎的態度告訴他，施成文首先問的這個問題，是在打聽自己有意無意拉攏秦曉，畢竟秦曉現在是人人都想靠近的紅人，要是在這個時候能得到秦曉的幫助，那就相當於得到了最有力的保障，嚴軍也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施成文這麼問自然是想聽到嚴軍說是，但是嚴軍也想到了唯一的說法，那就是施成文想讓他說是，那他就偏不說是。

“施處長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你知道我的，向來不喜歡出風頭，再說跟秦曉一直關係不親近，趕不上你們熟絡，不過我還是想過啊，這秦處長現在是大紅人，我也想過巴結一下，畢竟他身後是李省長，可是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人，我還是覺得跟他不是一路人，沒必要走上同一條路，就連說話都不覺得自在，不像施處長啊，我看您跟秦處長的關係就不錯，是不是施處長平時沒少花費時間和精力啊？說出來，我也學習一下。”

嚴軍的反應倒是讓施成文不覺驚訝，看來這嚴軍是反應的很快，要是他說跟秦曉關係很好，那就是正好暴露了他的意願，不過施成文不是一般的心思細密，他知道一點，也是認定了嚴軍的一點就是他越是反應異常，就越是可疑，嚴軍越是說跟秦曉關係不好，無意義走動，那就說明他有這個心思，或者說已經開始運作了。

施成文眼轉子不停的在轉，轉的嚴軍心裡沒底，不過他也在猜測施成文的說法，或許他也在思考怎麼回答吧？

“嚴處長，您這麼問看來是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啊，秦曉是跟我關係不錯，他這一回來我就馬不停蹄的去找他，可是我發現秦曉還是變了，變得更加難以捉摸，我啊，你也知道，不喜歡勉強人家，不過我還是會相信秦曉的選擇定是公平的，嚴處長您不喜歡秦曉的為人，應該是錯誤的，秦曉可是一個大樹啊，這金鵬、呂東等人可是對他很重視呢，您要是想當上副主任，沒有他的幫助是不行的。難道嚴處長真的願意這麼決絕？”

施成文這麼一說可是將嚴軍逼到了死角，嚴軍只能苦笑幾聲，便不再說話了，施成文見嚴軍破綻百出，自然不會放過了解他內心真實想法的機會，施成文馬上接著問道：“嚴處長，我敬您一杯，不管怎麼說，你我都是老朋友，雖然這一次競爭會很殘酷，但是我覺得對你我的友情是不會有影響的，我先借著這杯酒向嚴處長道個歉，要是以後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還希望嚴處長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施成文一飲而盡，嚴軍卻是猶豫不決，思慮再三，嚴軍還是沒喝那杯酒。

“嚴處長，我藉著酒勁兒，問問您，您說這辦公廳內，人心紛雜，可是我只認定一點，那就是您嚴處長是一個君子，而我則是一個小人，不只是我這麼認為，而是大家都這麼說，嚴處長，您說我是不是一個小人啊？在您看來，這個副主任對您意味著什麼啊？”

施成文是一個難題接著一個難題，這場酒席倒不像是朋友間的聊天，而是一次又一次無情的拷問，嚴軍有點支撐不住了，他臉色的難看說明了他的不安，施成文要的就是這樣一個結果，他笑著看著，等待著嚴軍出糗，可是嚴軍的回答還是讓他覺得頭疼。

“施處長，我這個人您是知道的，我無慾無求，但是有些目標還是要達到的，比如這個副主任，我覺得自己完全有能力勝任，所以我會全力以赴，至於別人說您是不是小人，我覺得這不算是一個問題，因為施處長在我心裡一直都是一個君子形象。您也沒必要在意別人的看法吧，施處長，我這裡還有點急事要處理，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告辭了，謝謝您的款待，我先行一步。”

施成文坐在原地，看著嚴軍恭敬的點頭，竟然默不作聲。

但是當嚴軍有意要離開的時候，施成文突然說道：“嚴處長，您就那麼自信，這個副主任一定是您的？”

嚴軍腳步突然因為這句話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