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鴻揚長而去,陳崇慧氣得差點摔了水杯。好不容易強忍住了,揹著雙手在辦公室急速兜圈子,臉色鐵青,轉了一二十圈,神情才逐漸平和下去,眼裡閃過一抹惡狠狠的兇厲之色。
劉偉鴻剛剛回到辦公室沒多久電話再一次響了起來。
這一次,卻是朱建國。
“偉鴻啊,到我這裡來一下。”
朱建國的語氣很隨意,沒有絲毫客套。他和劉偉鴻的關係,也確實到了這個份上。
劉偉鴻笑了笑,又起身去朱建國的辦公室。
進了門,朱建國點了點頭,示意他在辦公桌前落座,順手丟了支菸給他。劉偉鴻就有點無奈他本來沒打算再染上煙癮的,但在機關工作,就是這個樣子。人家知道你抽菸,開聲之前先就點上一支再說。照這個架勢發展下去,他這煙癮不染上也不行了。
“偉鴻,陳偉南被抓起來了?”
朱建國抽著煙猴著眉頭問道。
劉偉鴻笑了笑,反問道:“局長,陳局長找你告狀了?”
估摸著自己給了陳崇慧這麼老大一個硬釘子碰,他束手無策之下,向朱建國求援是唯一的途徑了。劉偉鴻不賣自己的賬,卻不能不給朱建國面子。
任誰都知道劉偉鴻眼下已經是朱建國面前的第一紅人了。
朱建國也不隱瞞,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看老陳也是真的著急上火了。
他大哥大嫂找上門來,好幾天了,急得什麼似的,老陳沒辦法交代啊!”
說著,朱建國輕輕嘆了口氣想來也是覺得多年同事情分,陳崇慧被逼成這副德行,他心裡也不是那麼好受。
劉偉鴻淡然說道:“局長,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陳偉南這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是啊是啊,我也知道,這個傢伙不是東西……·……小唐那邊,損失不重吧?”
朱建國猶豫了一下,才試探性地問起了唐秋葉那邊的情況。他現在對劉偉鴻,可不僅僅是綺重,內心深處,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敬畏。
這今年輕人,似乎總是讓人難以看透,不知道他的背後,到底還隱藏著什麼秘密不曾透露出來。
“店子被砸了兩次,加起來,大概損破曉更新組ZY王野提供夫五六千塊吧。”
劉偉鴻這是配合**局的調查。真實的損失,沒有那麼多。第二次基本上損失就比較少。本就是一個圈套,誘使陳偉南上當的,掛在架子上的衣服,自然也不會是新的,而是上次被損壞的那些,洗乾淨了掛上去。陳偉南倉促之間,哪裡分辨得清楚了?**局調查的時候,當然是兩次都按新衣服作價。
不過這個數字,已經讓朱建國嘬牙花子了。
五六千啊!
老陳家要大大的破財了。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想要息事寧人,賠償損失這是最起碼的條件。倘若這個都做不到,要劉偉鴻怎麼得饒人處且饒人?
“偉鴻啊,我也知道你心裡頭生氣,換了誰也會生氣。陳偉南這個王八蛋,真不是個東西……就是,我看老陳也怪可憐的,大家又都是同事,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看,是不是能通融一下,原諒陳偉南一回?就當是給我個面子,怎麼樣?”
朱建國很誠懇地說道。
劉偉鴻微微一笑,說道:“局長,你這是什麼話?你都開了。……我還能說什麼?”
朱建國就笑了,長長舒了口氣,站起身來,拍了拍劉偉鴻的肩膀,很欣慰地點了點頭,說道:“偉鴻啊,你不錯,真的,很不錯,我朱建國沒有看錯你!”
晚上,劉偉鴻破例沒有回綜合市場去,在食堂吃了飯,徑直回到了自己在三樓的單人宿舍。農業局住房緊張,成了家的幹部職工,安排兩間房子,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