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切地追逐著他口中的美味,彼此的呼吸沉沉,良久才戀戀不捨地放開。
沈南初骨節分明的手揉捏著他的臉頰,愜意地問道:“可還滿意?”
赫連故池食指勾起他的下頜,戲謔道:“比起溫池屋那晚,還差了點。”
那夜,他是真的瘋狂。
沈南初粗重的氣息拂過他的頸間,手有意無意地掠過那禁忌之地,赫連故池心悸似的嚥了一下口水,垂眸斜睨著他:“聽聞陛下要給你指親?”
“是在物色中。”沈南初面色平靜,毫不在意道。
赫連故池不滿地捶了捶他的胸膛,咬牙道:“你倒是鎮定!”
沈南初低頭悶哼道:“我現在就很不鎮定。”
薰香四溢,帳中鶯歌婉轉,連綿不絕。
“大人。”
門外突然傳來無言的聲音。
屋內的兩人都震顫了一下,赫連故池不顧門外的無言,喘著氣輕笑起來:“事關機密,不得讓人進來回稟?”
沈南初撫過他額間的汗,嘴角笑意幽微:“那就讓他進來。”
他極力壓抑著呼吸起伏,聲音低啞道:“進來說。”
無言推開屋門,來到屏簾前拱手:“方才屬下探聽到劉家有意讓其庶女以清白栽贓赫連公子。”
“讓事情在滿城發酵,屆時……”無言不停地彙報著,沈南初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赫連故池挺直腰桿,手指扣住他的臂膀,沉沉坐下,緊繃了身軀,沈南初嘶了一聲,偏頭看了一眼屏簾後的男人:“你再說一遍。”
無言困惑地抬眸,隔著屏簾隱隱約約見到裡頭帳幔閉合,心中頓時瞭然,躬著身,紅著臉支支吾吾地回:“……屆時劉家女再自盡,劉家人便趁此上告公堂。”
沈南初大致聽了一部分,卻遲遲不出聲,抓著身前的人,含著他的雙唇攻城掠地,屋內響起細細碎碎的親吻聲。
聽得無言無所適從,他暗道自己此刻來得很不是時候,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於是很努力地遮蔽聽覺,默唸起“清心咒”來,只盼主子能快些當他離去。
赫連故池似乎玩上了隱,調整位置背對著他,俯身唇角微張,細細專研。
沈南初緊閉雙眼,胸口起伏,身體過電似的抽搐一下,緊緊按住他的腦袋不放:“知道了,派人盯緊他們的動作。”
無言頷首:“屬下這就去。”
還未等沈南初開口讓他退下,他便灰溜溜地逃離現場,出門後大大地鬆了口氣。
赫連故池雙眼迷離,轉身覆上他的唇瓣,“這以後你的屬下該怎麼面對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