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不敢違背,硬生生停下,咬牙切齒道:“這人與我有血海深仇,我非殺了他不可!”
慧光說:“賢侄不必動氣,我們大費周折,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擒獲他,將五斗米教一網打盡。如今他終於中計了,今日便是插翅也難以逃脫。”說到這兒,他轉頭望了一眼黑甲魔將首領,“涅磐菩薩,你不出手麼?他可是殺了你屬下一千多黑甲兵呢!”
黑甲魔將首領竟然是彌勒教十住菩薩中排第一的涅磐菩薩,還真是令人意外。他似乎自視甚高,並沒有出手的意思,揮了揮手,身後七八個黑甲魔將立即拔劍衝了出去。
慧光乾笑兩聲,腳不沾地似地平平飛了出去,反而跑到了幾個黑甲魔將的前面,眨眼來到兩軍陣前。這時五斗米教和東晉人馬還在城外一百五十米之內,彌勒教的人已經推進了兩百多米,快到中界線了,由於周全和慧光等人現身,雙方都暫時停了下來,中間隔了一百六七十米,已經是發動衝鋒的最好距離。
慧光揚聲笑道:“周教主別來無恙,今日你虎落平陽,身入重圍,便是插翅也難飛了!識時務者為俊傑,立即率眾投入本教,還可保爾教數萬教眾之命,不失為一方諸侯。否則眼前就要玉石俱焚,死無葬身之地!”
“哈哈哈,真是可笑!你自甘墜落,誤入邪教,賣身為奴,還有臉在這兒大言不慚!好好的和尚不當,硬要去當人家的奴才,莫非你天生就是賤骨頭麼?你們這幫烏合之眾,在我眼中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己,有種就放馬過來,手低下見個真章!”
慧光大怒,罵道:“豎子只會逞口舌之利,爾等今日已成甕中之鱉,俎上之肉,死在眼前猶自未知!佛爺好心給你指一條活路,你反恩將仇報惡口相向,實話對你說吧,爾教山陰總壇已被本教大軍包圍,破在旦夕,東晉朝廷三五日內便要灰飛煙滅,你還能躲到哪兒去?”
“我呸,世人只道彌勒邪教只會以幻術惑人,想不到吹牛也一樣厲害,戰場上是靠嘴巴就能打勝的麼?你們教主躲在哪個娘們的腿縫裡不敢見人,教出了你們這般只會吹牛皮的不成器的東西。。。。。。”
五斗米教和荊州兵馬轟然大笑,他們都是粗野的軍人,並不覺得周全說粗話有損身份,反而大覺爽快。
慧光怒極,怒吼著向周全衝去。但五斗米教二千多人,上千把二簧連弩早已對準了他,這時一起扣動了扳機,兩三千支鋼矢向他射去,在那一瞬間,他前面的所有空間都被鋼矢充塞,幾乎是一道巨大的鋼鐵洪流向他撞去。
慧光急忙以僧袍兩隻大袖在身前急揮,澎湃真氣鼓盪,將所有近身的弩矢震開,但彈簧弩的衝擊力是何等之大,千百支一起射過來,衝擊力已大到了恐怖的程度。他雖然能將弩矢震飛,卻不能把所有衝擊力化去,向前急衝身體反而向後飛去,撞進了後面的盾牌陣內。
跟著慧光同來的七八個黑甲魔將知道厲害,不敢單獨衝向前,也隱到巨盾兵之後。敵營內戰鼓咚咚,敵陣向前推移,萬箭齊發向東晉兵馬射去。
東晉這邊號角聲嗚嗚吹響,陣形也向前移動,弩、箭齊射,兩軍之間箭矢往來,密如暴雨,可遮天蔽日,大戰終於暴發。
黑甲魔兵的方陣已經越過了那個小土丘,周全喝了一聲:“火箭!”桓溫軍中數百人突然射出一波火箭來。這些火箭射到敵人的盾牌或是黑甲上,並沒有造成損傷,接著掉落地上,依舊還在燃燒,緊接著地面著起火來,並且四處漫延。
原來剛才五斗米教的人兩次出擊,已經在那兒挖了一些小溝,並傾倒了大量火油,由於是冬季凍土,地面又早已吸飽了鮮血和水份,並沒有很快把油吸收,現在一遇到明火就燒起來了。
敵人微覺詫異,晉軍是不是黥驢技窮了,居然在地上倒油燒他們,這兒地面光凸凸的,沒有柴草,任這麼一點油如何能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