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又讓我去給人看有沒有髒東西,登時沒好氣地數落道:“你忘了上次的紅衣老太太了?又不害怕了?”
“嘿嘿,小舅,這次你一定得幫我!”他又展開了賴皮攻勢,“這一次我們是去解救一名婦女,你不知道她可慘了,他老爺們現在整天人不人鬼不鬼的,嚇得她都不敢待在屋子裡了……”
“那就找個職業的給她看,我又不是職業的!”
“關鍵是她不確定是不是中邪啊,萬一他老爺們只是精神病呢?”
“那就找醫院!”
“人家醫院說了,這種病不出診,得把家屬送去才行。可他老爺們,誰一靠前兒,不是打就是罵,怎麼送啊!”
“說來說去,是不是必須我去給看看才行啊?”我無語望天,覺得自己每次都會被這個無賴說得心軟。
“小舅,你行行好唄!”成順腆著臉,討好地笑著說。
“你是不是又收了人家的好處?”
“沒有沒有!這次絕對沒有!”他指天指地地發著誓,卻連半點說服力都沒有。
唉,趟上這種極品親戚,實在沒轍。
收拾完東西,我就跟著他去了。
六月份的天氣,又是剛過兩點的大太陽,熱得我倆汗流浹背的。還好我比較明智,將腳踏車推出來時,讓他騎車,我坐在後座上,不然我現在就得跟他似的,苦兮兮地蹬著車子頂著太陽爬著大坡,後面還得載著個人。
行了二十多分鐘,我們終於來到一處鄉下的農房大門外。
成順拍了幾下門,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給我們開了門,並將我們請到了院子裡。
聽說我是來給她看事的,她客氣地說了幾句好聽的,然後有些難為情地說,不敢隨便請人進屋坐,讓我見諒。
我晚上還要上班,不想多耽擱,便直接問她男人在哪屋。
她剛說了句“在東面屋……”,房門便“咣噹”一聲被踹開了,一箇中等個的中年漢子跑了出來,指著我張嘴便罵:“你他媽給我趕緊滾,別多事知道不?不然我弄死你信不信……”
男人的嗓音略尖,有些刺耳,面色灰白,眼珠上翻,看上去就很嚇人。
但是最讓我震驚的不是男人的臉,而是騎在他脖子上的女鬼!
那女鬼三十多歲的樣貌,上身一件碎花小襖,下身則是大紅的棉褲,腳上蹬著繡花的紅布鞋。此時,她正用手指著我罵,動作和口型,與男人一般無二。
“小愷,先撤!”胡長河立起了身子,肅然說道。
我拉起成順往大門口退去,邊退邊說:“那什麼,大姐,我臨時還有事,我先走了!”
那大姐見我才來就走,明顯有些失望。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自己的丈夫,膽怯地縮到了一旁。
就在我和成順退出門外,大門關上而我們還沒來得及走遠時,就聽見門裡傳來了男人喝罵女人的聲音:“你個賤蹄子,我讓你找人來看!”接著便傳來了女人的慘叫和求饒聲。
我腳步一頓,就想回去,成順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說:“小舅,咱這麼急著走是不是那男的有問題?”
“嗯,身上有鬼。”我實話實說。
“那這事咱管不了,找別人吧!”
我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但是聽見那大姐捱打時的哭聲,我總覺得這樣走了很不好。
“你回去能幹什麼?”胡長河跟成順一個意思。
我只好點點頭,不得不暫時忍下來。我邊走邊問成順,能不能抽個空聯絡上這位大姐。他說能,因為他就在這附近租的房子,所以才知道了她家的事。
我讓他給那大姐帶個話,離她男人遠一點,最好在外面住幾天。
那女鬼大白天就敢出來,當著胡長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