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著,爪子扒拉了兩下地板,緩解自己的情緒,他藏在遮蔽物後,眼珠子滴溜溜地又開始左右巡視。
現在的他身體比睡覺之前要好上很多,戚朗不太記得自己為什麼會睡在那個女人的身邊,但是沒有受到攻擊的他,目前已經把女人的危險度下調了一個階段。
她不會攻擊自己。
但是外面有兩個陌生的危險存在。
戚朗眼神戒備地注視著外界,他蹲坐在遮蔽物後,掏了一下鼓囊囊的衛衣口袋,凍牛排和狼牙都在。
女人的傷似乎也跟自己一樣已經好了。
戚朗覺得自己是時候繼續出發去找狼了,他藍色的眼珠子看向了別墅門口。
剛才那兩個危險的存在是從門口進來的。
樓梯間外,戚凌疏試探了半天,也沒有從聞杜柔的口中試探出什麼有用的訊息。
他想了想起身對著媽媽道:“我還有作業沒有寫完,先回房去了。”
戚悅已經率先上樓。
聞杜柔拿起桌上的書本,並不關心兩個同類的去向。
“媽媽肯定瞞著我們什麼。”
上了二樓後,戚凌疏對著即將進房門的妹妹笑著道。
戚悅站在門前,聞言看向了他,她自然也知道“媽媽”少說了很多東西。
“你的血蟲監控呢?”
她的語速有些慢,配上那雙細微挪動的眼睛,莫名讓人有種被盯著的不適。
戚凌疏聳了聳肩,臉上的笑容像極了面具,“當然是和你的綠苔一樣被清理了,你也知道媽媽有著嚴重潔癖。”
原本他們的附屬一直在監控著弟弟,不過,早上離開後,他們的附屬就被冰蝶清潔了。
而現在,那位有著潔癖的同類,居然沒有立刻將血跡清理乾淨,只可能是對方根本沒辦法進行她的消毒。
僅僅幾個小時的功夫就將全部的能力都用完了嗎?看來今天一天媽媽和弟弟過的很熱鬧。
戚悅注視著對方:“你是什麼意思。”
祂們極為重視契約。
“媽媽”不會隱瞞與祂們的合作相關的重要東西,既然沒有提到,那也不需要深究。
戚凌疏
自然也知道這一點。
他站在自己的門前,指了指對面大開的房間,那是戚朗的房間。
地面、床上甚至牆壁都有血液的痕跡。
旋即,戚凌疏像是感知到了什麼,走到了床邊,從床下拿出了一顆浸著血液的白色固體。
“弟弟的牙齒是被自己拔掉了嗎?”
戚凌疏看著牙齒上細微的皮肉,他輕笑了一聲:“為了逃出去,他真是受了很大的罪。”
戚悅看著對方,漆黑的眼珠子咕嚕咕嚕地挪到了地面的血跡上面。
很明顯,“弟弟”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加執拗,更加不可控制。
“一個月後,是我們的生日。”
戚悅突然說了一句。
以往每年的生日宴他們都會邀請朋友過來,作為“模範家人”,他們的弟弟不能不在場。
戚凌疏若有所思地盯著手裡的牙齒,隨後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
“我去問問媽媽怎麼跟弟弟好好相處。”
綁著馬尾的戚悅看著對方的背影,踩著地面上的血跡,也抬步跟了過去。
然而,兩人剛走到樓梯的拐角,就看到了一團黑色的身影突然從樓梯間內衝了出去。
對方似乎是專門等著他們上樓後才衝出來的,目標直衝著別墅的大門。
此時,戚朗完全沒有想到那兩個危險的存在才剛上去,居然這麼快就要下來,但聽到啪嗒的腳步聲,他也沒有想過要停下來。
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