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槿安長這麼大,除了謝昭昭,他就不會給任何人留面子,葉婷算個什麼東西?
當下,把馬晨陽叫過來,對他說:“去找王地主,告訴他,叫他查,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剋扣濟貧物資?剋扣的物資,必須賠回來。”
馬晨陽也很氣憤,他家也窮。
他最清楚,冬天,一家人共用一件棉衣,一個人出門,其他的人因為沒有棉衣,都只能繼續窩在被窩裡或者草窩裡。
那個鄰縣的婦人,帶著兩個孩子,跑了幾十里路來龍門鎮領棉衣和糧食,葉婷還故意剋扣,影響九天的名聲,實在可惡。
他跑去找了王地主,告訴他錦衣公子和九天師父很生氣。
王地主趕緊去查,到底多少人被少發物資。
大寶站在高處,大聲問:“棉衣一整套包含棉襖、棉褲、棉鞋,都查查,還有誰少領了?”
結果,又有幾個年紀大的擠過來,有的說少了鞋子,有的說少了棉褲。
根據大家反饋,一晌午竟然有一件棉襖、兩條棉褲、四雙鞋子都少給了別人。
還不包括已經回家的人。
查下來,都指向同一個人——穿紅襖的婦人,張向良的新媳婦。
王地主氣得七竅生煙,找到張嬸和張鐵柱,避開人,給他們留一些臉面。
“鐵柱,鐵柱家的,你們上午辛苦了。”王地主說,“那個穿紅襖子的是你們兒媳婦吧?”
“是她,她閒著沒事,就叫她來幫幫忙。”張嬸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才在王地主家吃了午飯。
“是這樣,你們下午不要乾了,回去歇歇,順便問問你兒媳婦有沒有看見幾條棉褲、棉鞋。”
張嬸又不傻,一下子臉漲得通紅,惱羞成怒地說:“王老爺,您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懷疑我兒媳婦偷東西?”
“上午發的物資,少了一件成人棉襖,兩條棉褲還有四雙鞋子。別人地方都沒少,只有你兒媳婦短了別人。”
張嬸生氣地說:“說不準是她沒來得及給別人,還在堆垛裡放著呢,怎麼能懷疑她偷東西?”
王地主一愣,也不是沒可能,說不得是葉婷手忙腳亂,沒給人家拿齊全。
“這樣吧,東西發完我再盤點一下。下午叫你兒媳婦不要做了,才成親,好好歇著吧。”
張嬸和張鐵柱羞臊得臉通紅,說:“王老爺,您可不能冤枉我兒媳婦偷東西。這是九天的善心,我們再不講究也不可能貪墨剋扣濟貧棉服。”
王地主說:“不管你們怎麼說,今天這四十多個幫忙的,別人都沒出事,只有你兒媳婦那邊出事了,我也就提醒你一下,並沒說她偷。”
大家都留了臉面,沒再多說,張嬸氣得也不幹了,和張鐵柱一起回了家。
兒子和女兒都還沒回來,家裡沒人。
張嬸找了一圈兒沒找到張向良和葉婷。
一直到傍黑,葉婷才回來,張嬸把葉婷喊過來,問道:“葉婷,你去哪裡了?”
葉婷手捏著衣角,怯生生地問:“娘,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我找你有事,你下午去哪裡了?”
“我和向良出去走走。”
張嬸嘴動幾動,還是把話嚥下去了,這種事張嬸真不好問他們小兩口去幹什麼了。
人家是新婚夫妻,正是蜜裡調油,做婆婆的瞎打聽總不太好。
張嬸沒好意思問她有沒有偷拿東西,只說:“我去你屋子裡看看。天不好,看著要下雪,我看看你們屋頂要不要修補。”
葉婷陪著她進了自己的房子,張嬸眼睛四處看。
沒看出來異常,也沒看見棉衣棉褲,鬆了一口氣。
婆媳倆說了說第二天回門的事,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