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塵偷偷把周少羽的安排告訴了謝昭昭。
滿滿偷笑,北塵是徹底歸順安帝了。
“他是不是找許立問了什麼?”
“辰帝找許立問話,但是臣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
謝昭昭笑著說:“民生是辰帝操心,朕只管在一邊看熱鬧就好。”
她果真抱著小珩兒,帶上圓圓、滿滿、北塵、西落,出去體察民情。
特地找到知州,說:“郭大人,朕知道你忠心,擔憂有人對朕不利,所以弄些假的百姓在街上,若是如此,朕這一趟就白來了。”
功夫不落在平時,公然做表面文章?你確定還想幹下去?
郭榮嚇壞了,立即跪地求饒道:“陛下息怒,臣只是擔心有些人不長眼睛,衝撞了陛下。臣馬上就恢復原貌。”
開城門,開市。
只是派巡街使巡邏得面面俱到。
數日不準百姓進城,指著年前賣年貨賺一把過年的,都快急死了。
一放開路障,城門一開都湧進來了,街上的人氣眼見得就活躍、高漲起來。
謝昭昭抱著小珩兒在街上走,看上去就是富家夫人抱著幼子,帶著丫鬟僕從出來逛街。
圓圓滿滿都買了一些小玩意兒,尤其小零嘴,兩人買了,邊吃邊走,還嘰嘰喳喳地評論一番。
逛累了,幾人便進食坊吃飯。
就在他們快要進食坊時,看見四五個人手裡拿著皮鞭,邊走邊抽一群衣衫襤褸的女人:“都老實點。”
這些人用兩條長繩捆著,沒有戴枷鎖和鐐銬。
謝昭昭想著難不成是流放的女犯?
謝昭昭只冷眼瞧了一眼,便抱著小珩兒繼續往食坊走。她是皇帝,但律法森嚴,犯罪受懲罰,很正常。
那些人路過他們身邊,忽然,一個女人撲通跪在墨硯的身邊,抱住他的腿,哀求道:“公子,求求你,買下我吧,你叫我做什麼都行。”
墨硯皺眉,使勁地掙脫出來,說:“對不起,我不缺人手。”
謝昭昭等人都停下,看那個抱著墨硯腿的女子,穿著棉衣棉褲,一張臉還比較年輕,模樣也不錯。
那女子拼命給墨硯磕頭,再三哀求:“公子,我是鬱家的大小姐,琴棋書畫我都精通,你買了我,做妾做通房做丫鬟都可以,求求你,救救我。”
她這樣求墨硯,那幾個帶隊的男人也不說話,看著墨硯。
北塵說:“這些人是罪奴,那幾個押送的不是官差,是牙行的打手,要帶去牙行,發賣這些罪奴。”
應該是鬱家犯了罪,男丁要麼殺要麼流放了,這些女眷都是要發賣的。
如果有人買了,那就會做小妾做下人,如果沒人買,就只會送到青樓這些地方。
所以那個女子拼命求墨硯,因為謝昭昭是女子,墨硯看起來是個單身男性,又穿得富貴,身份肯定不一般。
墨硯把她推開:“我不缺人。”
這時候又有一個婦人上來,哀求道:“這位公子,你留下她吧,如果您不買她,她就只能送到樓子裡去了,求求您,可憐可憐她,她原本是咱們利州要送往京城選妃的秀女,耽擱了,才高不成低不就,您帶回去,肯定不虧!”
就在墨硯堅決不要,那婦人和女子苦求的時候,小珩兒忽然說了一句:“不收。”
滿滿忍不住樂了,對墨硯說:“小主子說了,不收。”
她這麼一說話,那婦人憤恨地看過來,忽然看見滿滿,瞪大眼睛,見鬼一樣:“你……”
謝昭昭很敏感,立即對北塵說:“去打聽一下,這些人是否都是鬱家人?如果是,把年紀大的女人帶進包間,朕……我有話要問。”
說完,謝昭昭和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