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來吧?”顧八荒請戰。
殷槿安搖頭,說:“他一人夠了。”
一人?
霍刀、薛景斐都覺得自己聽錯了。
他們,虎豹騎,陽盛帝想了半輩子的絕頂殺器,和一個剛入伍的新兵蛋子比?
殷槿安不搭理他們,再次對張向善說:“怎麼,不願意?”
“願意,願意,願意!”張向善又激動又慚愧地說,“殿下,小的才來了兩天,就怕比不過他們……”
“比得過,忠心就行。”
“殿下放心,小的誓死追隨殿下。”張向善激動得兩眼閃閃亮,立即跑過來。
霍刀和薛景斐現在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比贏了,影響明天主子大軍士氣,比輸了,是廢物,再也回不到主子身邊。
殷槿安不在意地說:“開始吧!看孤做什麼?”
兩人“是”,喊了虎豹騎的所有人,急忙去搬大石頭。
殷槿安卻不著急,指指身邊的一個瓦罐,叫張向善拎一拎分量,問道:“這個瓦罐叫你扔出去,你能扔多遠?”
張向善拎了拎,說:“丟十丈遠沒問題。”
鄉下孩子力氣大,這幾天他一直跟著訓練,十丈遠的距離肯定沒問題。
“這上面有個引信,孤點著引信,你就使勁丟到那一堆石頭地方,做得到嗎?”
“做得到。”
鄉下孩子一是力氣大,二是手頭準,扔這個玩意兒,你說丟哪裡就丟哪裡,保準不偏。
“轟隆”
一聲驚天的響聲乍起,全場的人幾乎都嚇了一跳。
“轟隆”又一聲。
兩個瓦罐雷丟過去,別說一刻鐘,連點火加丟罐,最多三息時間,檣櫓灰飛煙滅。
硝煙裡,那一堆石頭四分五裂,飛出很遠。
原地已經沒了石頭,大石裂開,撞擊在牆上,把校場的牆壁竟然撞了個大坑洞。
全場鴉雀無聲,然後爆發驚天呼聲。
一萬人頓時信心空前高漲。
“回鶻賊,死定了!”
“把頡幹炸成肉糜!”
他們支援殷槿安,但是能不死誰也不想死啊。
現在,不怕了。
不用近前,直接丟瓦罐子就能秒殺對方。
以一敵百,且是敵人粉身碎骨的死法。
霍刀和薛景斐面如死灰。
眾人有節奏的高呼“殿下”,殷槿安把九天叫過來,說:“你給狂人楚一道符,叫他上臺引雷。”
九天秒懂。
悄悄地對狂人楚說:“你去前面高臺上,把這道符往天空一拋,引個雷給大家瞧瞧?”
狂人楚激動地說:“可我不會啊!”
“沒事,你只要把這個符往天上一丟,大喊一聲‘雷公電母,急急如律令’就行。”
九天坑起來自己徒弟一點都不客氣。
狂人楚拿了符,得意地上了高臺,大家都看著這個老頭子,知道他是殿下身邊的人,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狂人楚使了個壞,對霍刀說:“來來來,我與你比一比。”
霍刀看看殷槿安,說:“主子,屬下要和他比試?”
“不用,你在旁邊看看就行。”
殷槿安原本就不是要比武,他要展示武力值鼓舞士氣,畢竟明天大軍開拔。
狂人楚冷哼了一聲,把手裡的符往上一拋,大喊一聲:“雷公電母,急急如律令!”
九天已經悄咪咪掐訣丟出一道隱形引雷符,並且唸了紫霞雷鳴符咒語。
片刻,只見狂風大作,天空陰雲密佈,原本下雪天,閃電和雷鳴齊下,九天把那雷和電引向校場裡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