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六十七章 李二的悲哀
‘淵鴻,你進來。’
淵鴻鑽進李二的馬車內,李二沉吟著一會,開口道。
‘派人去查查,錢歡是**而死還是被人殺害後焚燒屍體,**而死就算了。如是被吐蕃人殺害,那就告訴松贊干布,洗乾淨脖子等著朕。’
李二的痞子性格在一次體現出,淵鴻點頭離開。假如沒有李二,淵鴻早已經前往吐蕃給錢歡報仇了。皇家的車隊慢慢駛出長安,不停有勳貴的馬車加入其中。
陛下以三年國喪慰籍錢歡的死,已經成為了整個大唐的最重要的事,三年內不應考,不做官,不婚嫁。民間則不能娛樂。長安的夜街取消了,所有娛樂場所全部都關門了,整個長安都沉浸在悲傷之中。
裴念也收到了錢歡的信,她已經聽到了風言風語,看著將士手中的信顫抖著雙手不敢去接,獨孤憐人接過信遞給裴念,裴念看了看手中的信沒有開啟。
‘派人把錢家所有人全部召回來,嶽州的崔浩,揚州的劉仁願,嶺南的錢虎,派人去學院接錢矜回來。所有生意停業整頓,取下家中所有喜慶之色。錢策與武媚的婚事取消,日後再定。在。在。在。’
三聲在字出口,裴念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眼淚不停的留下,不停這抽泣。毒花見事不好,連忙上前安撫裴念,如果裴念一直這般哭泣下去,對肚子裡的孩子影響太大了。
‘念念,你別哭了。’
毒花兒勸解著裴念別哭,但她的眼淚也不停留下。季靜行屍走肉般離開前廳,出門絆倒在門檻,摔倒在地,彷彿沒有疼痛一般起身繼續向前走,獨孤憐人咬著銀牙看著哭死的三個女人。
‘哭什麼哭,你們可見到了夫君的屍首?我不信,我不信夫君會死,夫君有通天的本身,區區凡人怎能傷了夫君。毒花兒,帶裴念下去休息,阿狸,去跟著季靜,既然夫君不在,你們兩人無法扛起錢家,那就由我獨孤憐人來。’
裴念被毒花兒扶走,獨孤憐人挺著肚子站在前廳中,在前廳空無一人的時候,獨孤憐人也忍不住落淚,喃喃自語。
‘夫君,您怕孤獨,您怕一個人,您等等妾身,等孩子出世了,妾身就去陪您。’
已經更名的慧武學院中,李泰低著頭跟在兩位副院長的身後,錢矜騎在蓋文達的脖子上不停流淚,不能哭泣。但她不相信爹爹死了,爹爹是去了天堂,就像爹爹講的故事一般,爹爹在天堂上能看到她,她要堅強,要勇敢。
李恪帶著黃野走了,兩人去了平康城,他們二人都不相信錢歡會死,他們要去查個明白。小月收到錢歡戰死的訊息時整個人都懵了,紫苑收到訊息時當場暈厥。
錢家的人越聚越多,李二站在錢府的門前遲遲動身。
‘上元佳節的時候,錢歡在這裡被李恪,崇義戲弄,忙前忙後的取酒取肉。但是朕現在看不到他了。’
李二的情緒有些激動,身後的人已經有忍不住落淚的了,最堅強,最有膽量的尉遲寶林哭的像一個孩子一樣,牛進虎和程處默同樣放聲大哭。秦懷玉一人站在遠處看著眾人,隨後騎馬離開,前往嶽州。李二也被身後人的悲傷感染,繼續開口。
‘朕第一次見他是因與李恪動手,朕對他起了興趣,一個平民竟敢毆打王爺。平定梁州時,他與朕談條件,他可以不畏生死的去梁州戰場,但要求朕把太子的位置還給承乾,朕怒了,拿杯子砸破了他的頭,他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敢與朕談條件的人,但朕妥協了,不是因為他有能力,而是他把兄弟情義看的重,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身後的李承乾喘息聲有些顫抖,癱軟的坐在地上。但李二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皇后遇到危機時,他連夜在嶽州趕回長安,看到他出現在早朝的時候,朕那焦慮的心竟然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