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妻子被人搶走。
要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要是沒有失去,多好!
一時間,心彷彿被人撕裂,男人疼得鑽心,卻咬牙硬扛著,他這才明白了妻子對茉莉的牴觸,不管那孩子最後保不保得住,畢竟茉莉親手送走了他,為人父母,一輩子都無法癒合這個傷口。
“薇薇,原諒我,行嗎。”
男人終是忍不住,長臂伸出來環住她。
白薇薇不吭聲,心裡糾結得要命。
原諒?不原諒?這是個問題!
“我發誓,這輩子絕對不跟茉莉來往!”
高峰儀見她不吭聲,將人摟進懷裡,腦袋湊近了,唿吸噴灑在她耳畔:“薇薇,我跟你交個底兒,其實……。”
他嚥了口唾沫:“其實我跟茉莉之前有過婚約。”
白薇薇耳邊炸響,腦子忽然明淨了一下,他終於願意跟自己坦白這件事了,還想著瞞多久?
如果換成是羅桂芬,祁豔紅,她當然不會這麼生氣,可是偏偏是他前未婚妻,他一直瞞著自己跟蘇茉莉訂親的事實,還要跟她接觸,這是把自己當傻瓜啊?
察覺到女人身子僵住,男人嘆氣,繼續說下去:“我們兩家被下/放在一起,
是一起長大的,那時候媽根本沒想到,爸爸還會找上家門來要求我們倆完婚,所以,兩三年前,劉阿姨到我家來說親,媽就應承下來了,想得也不過是有當難友的情誼。”
“薇薇,退婚這事兒到底是我虧欠過她們家。”
男人嘆了口氣,緊緊把女人摟在懷裡,生怕她下一秒就會消失。
“你對她愧疚?”白薇薇訝異。
原來他覺得對不起蘇茉莉,如果高峰儀不重情重義,也不是高峰儀了,自己又為啥要喜歡一個薄情寡義的冰山呢。
如果男人真的只是愧疚,不是捨不得青梅竹馬,她倒是不那麼生氣。
高峰儀覺得她問得好笑,在她頭髮上親了一下:“不然呢?喜歡她?”
白薇薇男人的揶揄之意,腳伸進他被窩裡踹了一下:“誰知道!”
高峰儀撲哧一聲,笑出來了。
“要喜歡,早就喜歡,既然以前不喜歡,以後也絕對不會喜歡!”
男人答得斬釘截鐵,真實得近乎殘忍。
有那麼一刻,白薇薇都為蘇茉莉感到心酸了,事實上,男人永遠比女人冷靜理智,女人即便不愛一個人,也會被愛她的人打動。
可是男人……似乎是一輩子都不會對不愛的女人有片刻垂憐。
她想起以前在m城,晚上去江灘散步,有時候會聽一些老人坐在一起吹牛天,講建國前一些勐將的風流韻事。
東北太子爺張學良,他的髮妻于鳳至愛了他一生,也沒有得到他半點愛情,甚至到最後收到了離婚協議書。
在男人的世界裡,不愛就是不愛!
卑微祈求一輩子,也是惘然。
“薇薇,我……”
男人摟著她,聲音有幾許顫抖:“我只喜歡你,從見你第一眼就喜歡你。”
“啥?”
白薇薇愣了,他這是為了哄好自己編故事。
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行了,很晚了,我要睡了。”
女人把腳收回來,蒙上被子。
男人思緒深遠,終於還是吸了一口氣:“哦。”
他剛躺下沒多久,一隻腦袋忽然從自己胸膛裡鑽出來:“你還是繼續說吧!”
他真的從第一次見自己就喜歡自己了?
女人都喜歡聽甜話,不管誰都不能免俗。
他勾起她的好奇心,居然真就睡了,笨木頭!
男人被她弄得微愣,覺得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