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知道什麼叫“絞盡腦汁”了。磨磨蹭蹭地寫完,時間還有剩,就在我糾結要不要提前交卷時,我背後的響起了椅子摞動的聲音,很快眼鏡小盆友修長的身影就從我身邊飄過,在大眾的目光的沐浴下上了講臺。有個性!我看看手裡的卷子,要不咱也交?反正已經有人帶頭了,槍打出頭鳥,頂多擦著咱的邊兒過。於是,咱歡歡喜喜地交卷閃人,去樓下等吳海吧。
出了教室,沒想到小眼鏡還沒走,難道有專逮提前交卷的老師?我驚恐地四處檢視,沒見有人過來呀。
小眼鏡突然笑起來,我敢保證他是衝我笑的,這讓我不爽了。話說咱初來乍到,當然要小心謹慎。待會兒一定要問吳海,有沒有那麼一位“認真負責”的老師特地關照不能提前交卷。
“你真逗。”
倒~生平第一次被人形容成“逗”,還“真逗”。這不得不讓我想起上輩子被某混世魔王指著鼻子笑“真逗”的場面,咱忍不住悲憤了。想來咱天性活潑,只是後天苦悶,但是,淑女永遠不希望被人說“真逗”!我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決定不跟小屁孩兒一般見識!
“老師說,結束鈴響了以後才能下樓。”眼鏡小盆友手指樓下,“下面有人守著。”
好吧,就衝他好心提醒的這一點,我原諒他嘲笑我“真逗”,反正上輩子咱也不是淑女,估計這輩子也成了。“那你還提前交卷?”要早知道我情願在裡面坐著,也不要在外面曬太陽。
眼鏡小盆友推了下眼鏡,神色悠悠,“那你幹嘛跟著交?”
廢話,那時咱以為可以下樓,而且下面的樹蔭比悶熱的教師更誘人……
“你跟吳海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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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認識吳海?”怎麼看吳海那樣,不像是熟人呢?
“就吳海那樣,全校誰不知道。”
“他都什麼樣啊?”問完我就知道我白問了,吳海那樣我還能清楚,就算偶爾到鎮上也能挑了別人地盤,帶著認識的不認識的玩得風生水起。估計在他“自以為是“的地盤上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他哪樣你能不知道?”這次小眼鏡明目張膽地鄙視了我一回。
“大概能想到。你以前也被他揍過?”我小心翼翼地問,總覺得這位小盆友少了那麼點可愛。
眼鏡小哥哼了一聲,“我可不惹是生非。”敢情今早的事沒惹是非?“你還沒回我話呢,你跟他都什麼關係?”
我想了想說,“我是他姥姥的鄰居。”怎麼聽起來有點彆扭?
眼鏡小哥好像沒察覺,“就這麼點兒?”
要不你想怎樣?我的確是他姥姥的鄰居,只不過現在算他的小女友。哎呀,早戀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何必自行暴露寒磣人呢?“是啊。”我點頭。
眼鏡小哥靠在欄杆上,太陽光打在鏡片上,一張小臉上全是白花花的光,晃得我眼疼。“我叫趙毅然。”細薄的兩片嘴唇動了動,有種讀書人的斯文氣質。
“啊,趙毅然,好名字。我叫周瑾。”人說讚美是最好的交流方式。
“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我不信他把全校的人都看了遍,“是啊,我之前在鎮上讀書,考試才過來的。”
張毅然點頭,表示瞭然,“走吧,時間快到了。”
我跟在他後面下樓,剛到一樓鈴聲就響了,真準!
“下午見。”趙毅然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徑直朝校門口走去。
小媳婦兒夢話版:
叼著圓珠筆的吳大少:媳婦兒,這道題不會。
周瑾頭也沒抬,繼續看手裡的書:後面有詳解,自己看。
吳大少頓時耷拉著腦袋趴在桌上,還一點點往周瑾方向蹭:媳婦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