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黃沙向上飛起,打在刀劍上發出很美的聲音。這時,我的劍動了,身子向後倒下,他的刀過去了,腳落在了我的肚子上。我躺在沙地上,任狂風吹,黃沙打,我聽著血留出傷口的聲音,那種聲音很好聽。接著只有風沙聲。不知為什麼,那之後,我又回到了這裡,而他不再來煩我。
現在,我手上是那把刀,它仍舊很鋒利,只是很久沒紅過了。桌子上放著的是劍,是酒壺,是碗。酒壺裡的東西流進碗裡,再流進我的口,接著往下流。我每天都這樣,思刀,想劍,喝酒,再倒下去。太陽第二次來的時候,再重複這些動作。偶爾看著炊煙從地上升起,飛入高空,消失在漫漫黃沙中。偶爾去百里外的酒廊打酒。
酒廊裡只有一個老頭。我不知道是誰,好象很多人很怕他,我每次去的時候,他總是對我微笑,併為我打好酒。
我每天都這樣。一天天,一月月,已經過去一年。不知道生活還能不能繼續。這好象不是我該關心的,我現在不想做什麼,只想見她一面,那之後,我就會離開,我又不知道離開後會去哪裡,也不想知道。每天看著刀,喝著酒,想著劍;看著劍,喝著酒,思著刀。只是聊以度日,希望能等到她來的那一瞬間。或許她已經死了,也有可能忘記我了。不知道為什麼,我除了等還是等。這時,我喝下一碗酒,放好刀劍,起身出門,看看黃沙,再看看遠方。
不久,我轉身回屋,加幾根柴棍,炊煙再次升起,飄入沙漠,飄向不知道哪裡的天空。現在,我還的去沙風中找尋柴棍,在沙漠裡是很難找到的,所以經常要花很長時間。
正文 第二章 酒廊老頭
第一次去打酒的時候,現在的老頭還很年輕,大概三十年前的樣子,他四十歲左右,我那時才十五歲,剛來這裡兩年。那時他老婆還在,他沒有兒女,第一次見到我就很喜歡我,對我很好。從那時起,我喜歡上了那個酒廊,是因為他們夫妻兩個把我當兒子看待,我不知道自己父母怎麼了。三歲那年,父親離開我,我還記得那是立春的時候,後來,我只聽到一個訊息,就是我父親死了。十一歲那年,我母親也離開了我,說是不相信我父親死了,所以就來沙漠找他。兩年後,我也來沙漠了。
有一次,我去酒廊打酒。和他們夫妻聊了一會,遠處來了一群人,騎著馬,而且都帶有兵刃。近了就都下馬喝酒,那群人很多,老頭他們忙不過來,我就幫他跑跑腿。忙完後,才發現,太陽已經下山了。我說你們的生意還不錯,這樣一年會有幾次?他說他們那群人是馬賊,一年才從這裡經過一兩次。在這個沙漠裡,只有這一個酒廊,所以很安全,因為他們都要喝酒。我從他那知道,原來我父親是馬賊,怎麼死的他也不知道,我父親每年都要經過酒廊,在那裡喝酒。他說我很像我父親,喜歡喝酒。我想也許是吧,我對父親的記憶只有僅存的那麼一點。說實話,我很討厭馬賊,不知道是不是父親很早就離開我和母親,也許我母親也被馬賊殺死死了。
那天,我們 聊到很晚,我睡不覺,因此他教給我武功了。從那時起,我想把馬賊殺光,但又怕影響他的生意。但我很想試試馬賊有多厲害。
一個黃昏,我終於等到馬賊經過,雖然他們人多,但我也不是很怕。在那裡面,我碰到了一個刀很快的人,還有一個人,他的劍法讓我覺得眼熟,不敢去接他的招,後來才知道,那是我父親教他的,我父母只教過我基本功,這讓我很恨他們,為什麼把武功教給別人而不是我。那次我才知道自己很差,不一會就遍體鱗傷,唯一能做的就是跑,唯一能去的就是酒廊。那是我第一次受傷,所以很痛。老頭很後悔教我功夫,從那起他不再教我,我只能靠我自己。幾年後,我又和那群馬賊殺了一陣,這次比上次還一點,我能字保了。經過這兩次,我父親的劍法被我學了大半,我也知道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