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道:“在這裡我是不會讓你死的。”薛從道:“獨臂叔叔,我們在這萬丈深淵裡是不是一輩子也出不去啊?”郭一開道:“你想出去啊。”薛從道:“我還要回去給我爹爹戴孝呢,他死了我還沒給他戴過一天孝,另外我哥哥還在家裡等我呢。”說著就哭了起來,郭一開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孝子,不過你我是出不去了,你的孝心也就只好放在心裡了。”薛從聽到這話就哭得更兇了,郭一開不耐煩道:“好了,大男子漢的哭什麼哭。”薛從道:“我還不是男子漢。”郭一開道:“不是男子漢也不許哭,再哭看我打你。”薛從道:“你打,打死我就好了。”郭一開一巴掌過去,卻在薛從的臉旁邊停住了,他收回手道:“你哭吧,哭得再大也沒人理你。”說著就走了,薛從見他走了忽然就不哭了。
過了幾天,郭一開在這裡面待著甚覺不是滋味,就問薛從道:“小子,你會不會點穴?”薛從道:“什麼是點穴啊?”他也覺得無聊,說話也是無精打采的。郭一開道:“你連點穴是什麼都不知道,還知道怎麼點穴嗎?”過會又道:“好了,反正坐著也累,我就乾脆叫你點穴吧。”說完就去要將薛從拉起來,薛從道:“幹什麼,我不學,我想睡覺。”郭一開道:“睡什麼覺,快跟我走。”說著就將薛從拉著走了。兩人來到一處陰涼地,郭一開道:“點穴呢,這是一門功夫,它是有很多功能的,我以後再跟你說吧,現在先把人身上的穴位記住。”當下就將人體身上的穴位的名字及具體位置告訴薛從,薛從一一記著,接著就教他如何點穴。幾天之後薛從就將這點穴之法學會。
這天晚上,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郭一開在看著天上的月亮,薛從卻已睡下了。郭一開回過頭來看薛從時,只見薛從轉曲著身子在那睡著,郭一開就將薛從叫醒,薛從爬起來,郭一開道:“你那樣睡覺一點用都沒有,我教你怎麼睡覺。”薛從道:“睡覺也會有好處嗎?”郭一開道:“睡覺也是一門學問,睡得好了就好處多了。”薛從道:“哦,那獨臂叔叔,你就教我睡覺吧。”薛從叫他獨臂叔叔他也不生氣,道:“其實很簡單的,聽著。”只聽郭一開道:“仰臥展手,勿握固,冥心覺想,吸氣吐氣均需平穩而緩慢。”薛從道:“什麼意思?”郭一開一頓,解釋道:“就是睡覺的時候要仰臥,雙手開啟,手掌不要握緊,心無雜戀,吸氣緩慢而平穩,然後再輕輕將氣吐出來,就這麼簡單。”薛從睡覺的時候就照著郭一開說的去做,他哪裡知道這是內家功夫裡面的練氣,他這樣做的時間越長就越覺得肚臍下三寸地方的“氣海”穴越來越熱,幾個月過去,他在睡覺時就不再覺得冷了。
這一日,薛從剛起來,就看到郭一開盤腿坐在河邊,就走過去道:“獨臂叔叔,你坐在這裡幹什麼?”不妨郭一開一個轉身,右手食中二指點在自己的“下丹田”之上,薛從覺得沒什麼,可是郭一開就被氣流衝入河水裡去了,薛從趕緊去將郭一開扶了上來,道:“獨臂叔叔,你這事怎麼了?”郭一開並沒有理他,道:“小子,跟著我做。”兩人在河邊盤腿而坐,郭一開道:“下丹田近後二穴,通脊脈,上達泥丸。”薛從跟著他做,郭一開邊做邊念,道:“吸一口氣,分三次嚥下,速存下丹田,所得內元氣,以意送之,令入後二穴。”薛從照著做去,只覺兩條白氣,夾脊雙引,直入泥丸,燻蒸諸宮,森然便下,又覺全身毛髮,面部,頭項,兩臂及手指,一時而下,入胸,至中丹田。然後灌五臟,入下丹田,至三里,遍經膛,膝,脛,踝,下達湧泉。頓時氣灌全身,神清氣爽。自從嚐到了這個滋味,薛從就每天盤膝而坐,是以全身氣灌如洪,四通八達。
忽一日,薛從正坐在河邊,忽聽一聲叫聲,知是郭一開,就起身朝那方向跑去。過去一看,只見郭一開躺在地上,臉色烏紫,像是中了毒,薛從道:“獨臂叔叔,你怎麼了?你說話啊。”郭一開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