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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樣的紅豔動人。

柳怡然小心翼翼地想要移開那隻結實得會令所有女人垂涎的健壯臂膀,不料卻驚動了臂膀的主人,一個翻身便輕鬆地壓在她的嬌軀上,居高臨下地凝望著她。

辜曄風炯炯有神、精燦逼人的眸光令柳怡然覺得自己芙頰發燙,她有些羞赧的轉開與他對視的瞳眸,低聲說道:“我……早上有通告。”

“這是你起床後對親密愛人應該說的第一句話嗎?”辜曄風挑高了濃眉,在她細緻的粉頸上灑下了天羅地網般的熱吻,“別去拍那些會令人生氣的電影了。”

一憶及昨天她與男主角的那個熱情擁抱,他仍舊憤恨難當。

“不行。”柳怡然不假思索地拒絕了,若不是仰仗拍電影,她是無法獨自負擔那些龐大的債務與開銷的。

當作沒聽到柳怡然的反駁,辜曄風開始不安分的輕輕搓揉著她穠纖合度的酥胸,並在她耳畔訴說著蠱惑的勸誘:“那息影退出好了。”

柳怡然苦笑,他還是這樣霸氣,以自己的意見為主,下達的指令好似聖旨,不容人有絲毫置喙的餘地。

她輕輕按住那雙不停在她身上使壞、想要擾亂她心神讓她做出錯誤決定的厚實大手,明媚動人的眼底漾開一抹追思回憶的悵然。

“去年的三月應該是我生命中最冷的寒冬,等待我去收拾的是一個支離破碎、負債累累的家庭。那時白天的我得去一間業務十分繁忙的貿易公司上班,五點半的下班時間,常常要忙到晚上七、八點才能離開公司。

下了班後得先趕回家煮飯給已半臥在床的母親吃,匆匆忙忙地一陣梳洗後得再趕去醫院照顧已中風的父親,有時還會接到學校老師的通知,告訴我那小我十來歲的小妺在學校作弊、打架。最慘的是那時上班的薪水甚至不夠我們整個家庭每月開銷的三分之一。若不是後來遇到了將我簽下來並引領我進入演藝圈的唐紹禮導演,我想我是一輩子也無法還清那二千多萬的債務的。“

辜曄風又是愛憐又是驚詫地凝視著身下的柳怡然,他知道當初她所遭臨的鉅變與痛苦,絕沒有她現在以這種雲淡風輕般的語調般輕鬆,但她又為何要逃離他的身邊,選擇一個人獨自承受呢?難道他會因為她家庭的包袱就嫌棄她嗎?難道她不知道他早就打定要與她相互扶持一生嗎?

辜曄風低啞著嗓音說道:“所以我才會叫你不要做了,離開那個黑暗的圈子,讓我來照顧你,照顧你的家人。”

“你還是沒聽懂我的話,如果真的要仰賴你的施捨,當年的我就不會選擇不告而別。”柳怡然定定地注視著辜曄風,“告訴你這些是要讓你知道,在這個圈子裡,我能自力更生、能還清父親的債務、能養活我的家人,我沒有必要也不打算退出!”

語畢,柳怡然輕巧地起身下床,拾起了散落一地的衣物,款款地走進浴室,關上門。

辜曄風怒不可遏地瞪視著那個纖細柔美卻又堅決、頑固的背影。施捨?她怎麼可以把他對她的愛用“施捨”這兩個字來形容?

她到現在還搞不清楚他有多愛她嗎?她到現在還搞不清楚他要她的心有多熾熱嗎?

為什麼她總是為她的家人著想,卻不肯為他或是為她自己想一想呢?難道她就打算為那該死的債務而葬送自己的一生,難道她就只想管那天殺的家庭重擔而無視於他對她的深厚感情?

現在的他又不是沒有能力幫她償債,他十分樂意用他戶頭裡幾個無意義的零去換得一個有意義的她啊!

一般的女人不是隻要能夠找到一個有錢的金主替她償清了債務就都一切好商量的嗎?那她還在那邊耍什麼狠啊?該死的,為什麼他愛上的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辜曄風炯利的目光投向浴室,他覺得方才柳怡然所關起來的不只是浴室的門而已,彷佛還有她的